曹操焉能粗心。

更何况,徐豫八国,早有联盟。乃至牵涉到桓帝传位,宫闱忌讳。

徐州北境,远至泰山。皆有流民,举家投奔。

“此乃假道灭虢之计也。”程昱答曰:“假屯兵境外,以窥州境。袁术为江东大局计,必取广陵。只需袁术发兵,徐州必求援吕布。如此不出三五载,吕布尽收民气。待陶恭祖一朝亡故,其麾下如长史曹宏,别驾麋竺等,必迎吕布入徐。”

“文若慎言。”恐曹操见怪,程昱出言相劝:“曹公乃汉室忠臣,岂与董贼相较。”

“若谋徐州,何故屯兵豫州沛国。”曹操又问。

曹阿瞒少时,“好游猎,喜歌舞,有机谋,多机变”。看似恶劣,放荡不羁,乃至离经叛道。实则心中自有丘壑。卢少保曾断言,刘备心伏猛虎,恶极噬人。豪杰豪杰,谁无逆鳞。

吕布自入主小沛,便命六健将,领受四门。虽仍由县令掌民事。然令行制止,皆出车骑营。吕布得三年粮草辎重,尽可与民秋毫无犯。遇县中豪强大姓,逼迫百姓。吕布便亲提一队人顿时门。不出半月,小沛大治,父老交口奖饰。再取抄家所得,施恩百姓。

更有甚者,徐豫缔盟,互为后备。上可攻兖,下可击扬。此中更有八国联盟。此乃曹孟德亲信大患,然荀彧并未明言。

“大河冰封,出行不易。”荀彧言道:“猜想,即便举朝西归,亦是来年之议。另稀有月之期。琴瑟不调,解弦更张。明公何不趁此良机,以劝曹公改意。”

谓“德不配位,必有灾殃”。又曰:”德薄而位尊,知小而谋大,力小而任重,鲜不及矣。”

“天子虽未元服,却有明主之相。”荀彧答曰:“禁中传闻,天子亦早有迁回旧都之意。”

“陶恭祖年近六旬。牧四战之地。徐州四国一郡,虽富庶却不能为其所用。袁术觊觎州土,必常侵袭。内忧内乱,恐难久持。三五载之间,徐州易主矣。”荀彧断言:“豫州牧丁原,乃吕布外舅。徐豫二州,合淮泗八国。共结联盟。明公危矣。”

试想,徐豫八国,此中六国为王太师易相夺权。六国相心向甄都,不遵国主,亦不遵州牧。若陈王宠,令人来讲。言,驱六相,还政于国。吕布、丁原,愿俸陈王宠为主乎?

正如荀彧所言,曹嵩争权,乃关键地点。天下三分,各方权势,犬牙交叉,非明主不成维系。此时若任人唯亲,是非不分。乃至吏民离心,更落人话柄。内忧内乱,被群起来攻。瞬息间,飞灰泯没。骸骨无存。

程昱言道:“迁都乃出王太师之意。若陛下不准,此事当可再议。”

若换成旁人,曹孟德手起刀落,何必白费唇舌。

“吕布若得徐州,‘羽翼已成,难动也’。”曹操慨叹。

“乃谋徐州也。”程昱一语道破天机。

辕门射戟,更助立名。

“无妨。”荀彧心直口快,一片忠心。曹操又岂能见怪:“可有权宜之计。”

曹操亦不例外。

荀彧君子君子,才干高绝。孰是孰非,心似明镜。此事,乃因曹嵩倚仗曹操威势,争权而起。王太师不得已,唯迁都以辟。

本觉得,吕布如无根浮萍,丧家之犬。东逃西窜,惶惑不成整天。不料瞬息之间,局势陡转。关东大地,复兴波澜。

曹操龇牙一笑:“文若之言,与我相合。何如老父,不纳忠告。先前,我已亲劝。老父却言,‘汉室忠臣,岂独王子师一人’。实无言以对。”

“卑贱讲错,明公勿罪。”荀彧这便告罪。

亦如王允所言。

吕布乃陈国客卿。陈王宠又素有弘愿。更加豫州牧丁原,嫁女吕布为次妻。徐豫若行合纵连横,兖州必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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