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细说来。”甘夫人言道。

“子远何不早说。”何苗追悔莫及。

“恕臣痴顽。”闻身后五千铁骑正簇拥而来。何苗方寸大乱,如何还能明辨是非:“距江陵,另有一日路程。宜当速行。迟恐为贼兵所害。”

“服从。”许攸遂将前后诸情,娓娓道来。统统皆不出甘夫人所料。独一例外,便是最后的神来一笔。

“也好。”甘夫人言尽于此。

“服从。”许攸暗松一口气。洛阳一别,尚未满月。甘夫人知行倍增。神智之称,实至名归。却不知,五星连珠之奇计,究竟窥得多少?

“闻夏路通衢,轻车可日行三百里。为何独此地,崎岖难行。”赵忠又问。

“为今之计,又当如何。”甘夫人顺其意。

“《庄子》曰:‘人主莫不欲其臣之忠,而忠一定信,故伍员流于江,苌弘死于蜀,藏其血三*,而化为碧。’尚书令,一腔碧血,若果为天下先,乃社稷之福。”甘夫人竟已贯穿。

遥见轻车停靠道旁。许攸、何苗,下车相迎。

此,便是许攸一起行迹轨迹。

“正立于道旁。”赵忠答曰。

“服从。”何苗苦衷重重,日夜难安。遂斜倚坐榻,昏昏欲睡。

许攸略作考虑,便有定计:“身后五千铁骑紧追,无从折返。且稍安,待夫人车驾到达,再做计算不迟。”

樵夫又答:“*前大水,沮水众多。冲毁河堤,破坏门路。故车马难行。”

“伍员流江,苌弘亡蜀。”许攸一语破天机。

见许攸伏地无言,甘夫人点到即止,亦未说破。转而问道:“此计,又是何名。”

青牛师缓缓勒马。

前座赵忠掀帘视之,这便言道:“禀夫人,人已追到。”

“若要早知,叔达还肯与我南下否?”许攸反问。

帘内甘夫人不置可否:“尚书令前车先行。”

何苗遂收拢悲容,拭泪言道:“夫人所言极是。终归,覆水不收,破镜难圆。”

“喏。”

旧时影象,破闸而出。大兄已亡,小妹远嫁。何家兄妹,聚少离多。皆非昔日模样。“阿父若不送入深宫。想我兄妹四人,又当如何?”何苗有感而发。

见甘夫人宽衣哺乳,何苗自行伏地:“一时无备,轻信许攸。陷夫人于险地。”

因而许攸轻车简从,诈称回籍清算祖宅。混入游商车队,乱入南阳。其本就是南阳人氏,又善察言观色,推断民气。故游商不疑有他。待问**廷兵马之地点,因而便有,单身入营之事。

“我看一定。”许攸如何能瞒过神智夫人。

“许子远,五星连珠,乃为藏血化碧也。”甘夫人照实相告: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侍。非(唯)君择臣,臣亦择君。蓟王究竟是忠是奸,此去当可知也。”

话说,许攸智者千虑,却马有失蹄。只因以己度人,未曾猜想甘夫人驾车骈马,皆为西园神骏。远非普通驽马可比。不到江陵,已被追上。

又料定,甘夫人欲以死明志,只为扶阿斗即位为帝。然何苗,必心有不甘。因而马不断蹄,单身赴邓城,说何苗裹挟阿斗南下。又暗中奉告凉州大人,引兵来追。你追我赶,顺下夏路。遂成本日之势。

“何罪之有?”阿斗失而复得,甘夫人仓猝接过,拥入怀中。

论坚固不拔,柔中带刚。何苗差甘夫人远矣。“二兄且小憩半晌,日落当见分晓。”

“尚书令,设五星连珠奇谋。现在看来,似亦将我**,算计此中。”甘夫人开门见山。

“夏路止于江陵。夫人只需携子入海市,天下局势定矣。”许攸掷地有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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