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零浑,坐享千石俸禄。家人糊口充足安闲。远非为北地先零王子时,可比。

窦辅笑答:“夫人切莫以貌取人。诸兄长皆为义士。重诺轻身,以死相报。况家小俱在为夫治下多年。从未出奸恶之徒。”

包间内,便是窦辅夫人,亦不由悄声相问。

泰山素为精兵之地。许,别有情由,亦未可知。且看,胜负如何。

张衡《西京赋》有,“吞刀吐火,云雾杳冥”之句。

故牙门四将,雕零浑亦志在必得。

不成否定。仇寇多出身草泽。一人吃饱,百口不饿。身无长物,死不敷惜。

赦与不赦,在于义或不义。

“承让,承让。”四寇五人,四周抱拳。实足痞气。

武无第二。胜负已分。

泰山石敢当。果人如山名。

若遇泰山兵,当如何破之?

循例。部落渠帅,多为归义邑长、邑君;率善邑长、邑君。诸如此类。其行政分别,大者为县,小者为乡。论品秩,亦不过一县之长。三百石,足矣。何来千石高俸。且十万部族,失而复得。雕零浑感激涕零,心悦诚服。岂有贰心。

战马吃惊,四蹄腾空。

谓“马失前蹄”。

身边火伴亦模棱两可。

“主将落马,泰山兵胜。”

略作考虑,众皆心折。

“天机不成泄也。”蓟王言道:“待初赛之日,贵妃一观便知。”

若“民不畏死,何仍旧死惧之”。若举国为寇,那个之过?

“杨秋等人皆随行。”士贵妃再答。

马蹄被缠,蓦地止步。

射人射马,擒贼擒王。此技,为泰山贼寇,看家本领。

如平话言,豪杰莫问出身。白波、黑山,皆为国所用。泰山四寇五人,亦无不成。泰山素为精兵之源。山东大汉,世居此地。

看台之上,群情纷繁。

一日两场,意犹未尽。

正因身高体壮,孔武有力。却又吊儿郎当,横行入场。与先前军容划一,军纪严明,截然分歧。故惹人群情。

一言蔽之。人皆向好,民皆向善。

正如诸贵妃,合养五千西乌铁骑。乃贵妃私兵。称家兵部曲。

“已入函园二崤城国邸。”士贵妃答曰。

一夜故里尽毁,兵马散尽。后展转西凉,终归服蓟王。得以与家人团聚。今北地先零羌,日渐向化。与蓟人无异。

多年前。北地十万族人,为“着匈奴衣胡”贩至蓟国,分置诸城。

更有头戴斑斓假面,鬼哭狼嚎。如山魈鬼怪,横身拦路。冲雕零浑坐骑,喷出一口烈火。

便有看客,不解发问。

君以草芥待我,我当以仇寇报之。

泰山飞石索,乃当场取材。以产于泰山周边,溪流山谷之泰山石,打磨而成。其质地坚固,历为镇宅安邦之宝。取“石来运转”之意。

鱼油烈火,足喷数丈。饶是端坐马背雕零浑,亦满脸烟炭,须发焦黑。

马背骑士,安然无恙。不料惊呼声中,钝刀加颈。恰是吊儿郎当,泰山四寇中之一。若临阵对敌,早已身首异处。

“夫君所立‘演兵器旗’,究竟有何妙用。”马贵妃笑问。

见前“泰山四寇”,孙康、孙观、吴敦、尹礼、昌霸,领军入场。

“常山之蛇,皆来否?”蓟王再问。

阵型零散,又无板楯。铁骑当前,如何与敌?

北地王子雕零浑,取字元清。

百听不厌,回味无穷。

蓟王对庞氏兄弟,寄予厚望。

“庞氏兄弟,今在那边。”蓟王又问。

飞石索,又唤“飞球索”,或称“流星索”。

立于先零游马队前。见泰山兵,三五成群,勾肩搭背,稀稀少疏,有说有笑入场。尽得游侠真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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