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固所愿也。”马超抱拳道。

马超家楼院。

阿母又道:“伯父亦举家同业。北衢安平里,新置楼院,尚未及补葺。你父言,可先借居家中。我儿,觉得如何?”

“儿已晓得。”马超面色如常。

蓟王答曰,乃为分出主副。胜者为主,败者为副。

蜜月已过。蓟王日幸七妃并二名女仙。风雨无阻,雷打不动。自容成术大成,蓟王如臂使指,收放自如。饶是如此,亦常不得纾解。需隔三差五,夜入观天阁。比及天明,纵情而归。

“如此,甚好。”阿母这便放心,转而又道:“诸母亦随行。”

张郃附属于护军将军,王傅黄忠麾下。戍守临乡大营。虽距楼桑不过数十里水路。青雀舫朝夕可至。然毕竟离家在外。世人约按光阴,便各自散去,办理行装不提。

初赛为司马之争。复赛为校尉之战。

一夜无话。

马超送走世人,遂入二楼寝室,拜见阿母。

皆是跑马场常客。虽未曾结识,却多稀有面之缘。遂由马超举荐,与张郃等人了解。马超与张郃等人,虽未恰是结拜。却皆以兄弟相称。意气相投,相互靠近。闻蓟王补充张郃入场,马超亦难言欢乐:“与大哥并肩决胜,弟之幸也。”

大溪地,南街衢,安和里。

正副比如摆布。换言之,蓟王新设摆布牙门将,当分授二人。四门计八将。

大汉,母凭子贵。正因有子马超,便是蓟王义弟来见,亦执长辈礼。超母心无忐忑,且又为羌女,敢爱敢恨,自当善待。

特别蓟人,兼容并蓄,包含万种。素以身杂羌血为耻之马腾,耳濡目染,亦渐放心。马超号“后生俊彦”,身兼汉羌血脉,为人津津乐道。君不见,蓟王三百子嗣,九成以上,皆为混血。又有何所谓?

“切莫轻敌。凡王上亲点,皆是国之骁将。”朱桓夙来谨慎:“赵云、陈到,长坂坡万夫莫敌。许定、许褚,庞硕、庞德,张辽、华雄,皆成名已久。孟起未曾临阵杀敌。需谨慎。”言下之意,马超从未与人真刀真枪,厮杀一场。临阵对敌,恐经历不敷。

至人无己。蓟王自觉醒真我,灵神和同,比如鸾凤和鸣,和光同尘。

(马超)临没上疏曰:“臣门宗二百馀口,为孟德所诛略尽,唯有从弟岱,当为微宗血食之继,深讬陛下,馀无复言。”

豪杰莫问出处。仅此足矣。

曲水温汤,携美共游。稍后薰蒸换衣,通体舒泰,入无极殿用膳。

王傅又问,若初赛十将,皆入复赛。初赛何为?

北国寒冬,河海冰封。便是蓟王,亦蜗居一里之回,七重深宫。表里政事,皆由摆布国相,入宫面陈。或上呈南宫少府,由少府女官逐条誊写,再经中书令赵娥转呈北宫瑞麟阁。蓟王御笔朱批。凡是而言,蓟国少府,兼职尚书台。国事经摆布国相。府事由幕府三丞。十万孔殷,呈报少府。普通政务,则由国相、幕丞先行囤积。待满五日,逢大小朝会,逐条通禀。蓟王或乾纲专断,或集思广益。不等下朝,必有万全之策。

“儿无贰言。”马超答曰:“我与小弟,多年未见。合法秉烛长谈,并榻而眠。”

国人闻风而动,听风即雨。王宫凡有传闻出,必成街头巷尾所热议。知微见著。蓟王起于微末,蓟王家门与百姓,不过一墙之隔。正如临乡新扩九十街衢,蓟王宫还是一里之回。亲民如此,自当民气所向。

琉璃星空顶,七重华盖下。鸳鸯合欢榻内,珠圆玉润,潋滟春光。沦肤浃髓,冰肌雪肠。“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”。

话说,马腾为护氐校尉。食比二千石俸。若宗子马超,一战成名,位居牙门将。秩高其父矣。与马腾半路来投分歧。马超自幼善于临乡,蓟人出身。退隐蓟国,水到渠成。且拜在蔡少师门下,又得王傅指导。允文允武,一日千里。交友蓟王义弟,并张郃等一众老友。论出身,马腾远不及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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