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家渡海,庇护于象林苑,不过举手之劳。若求蓟王兴仁义之师,攻无道而伐不义,则福莫大焉。

不出蓟王所料。待老王一命呜呼,已程不国必乱。

已程不国,扼海上咽喉航道。时“黄支之南,有已程不国,汉之译使自此还矣”。

更有甚者,钱能通神。凡海市停靠,必有海市令,旗船治事。结好各方权势,乃至于,已程不国王室,亦为座上宾。待订交渐厚,只需请开尊口,海市令有求必应。

换言之,百族大市,市舶寺,足有百二十支。以*石以上大舡百艘,大划子只千余计。*舟齐发,驰援南阳百*之众。便是我蓟国,不战而屈人兵之赫赫天威。

须知。蓟王威天下,从不以兵革之利。干支海市,满载而来,又满载而归。看似互通有无,相互得利。实则亦将蓟国之便当,放之四海而皆准。四海皆准,又何差鲁都姆海。

换言之,已程不国,乃汉人南下起点港。而后,“自黄支船行可八月,到皮宗;船行可仲春,到日南、象林界云”。

五战,庞硕、庞德对许定,许褚。

《周礼·地官·质人》:“凡卖儥(yù,买)者质剂(注①)焉,大市以质,小市以剂。”注曰:“大市,群众马牛之属,用长券。小市,兵器珍奇之物,用短券。”又“谓人畜等物重贾贵,则用长券之质;器用等物轻贾贱,则用短券之剂。”

或有人言,干支海市,初来乍到,如何取信已程不国主。

因常有来往。已程不国,上至国主,下至百姓。大汉风采,人尽皆知。更加蓟王南征林邑,凿顿逊海渠,立江表十港。殑伽、稽罗等港,与已程不国,隔海相望。新式木兰舡,日夜三千里。来往已程不国,不过朝夕之间。特别,为开凿顿逊海渠,便于转运职员辎重,蓟王新修西顿、东逊二港。已程不国坐拥天时之便,常有职员、辎重,输往西顿港。大汉一藩,蓟国风采,亦广为人知。

后宫美人浩繁。公孙皇后并七妃,还是对蓟王,各式皆好。正因情深,方能爱屋及乌。善待后宫群妃。萍水相逢,存亡与共。蓟王家事,无不令时人羡慕。

此,便是『马齿徒增·假道灭虢』之计也。先许以厚利,再奇货可居。假借道互市,海市来往,行“奇锋震敌,远图谋国”。

自决赛,车轮战始。四人便**连败。兄弟二人,亦颇多近似。长兄皆弱,二弟称雄。庞德,以一敌二,落马仍能战十合。许褚倒拽牛尾,勇冠全军。何如蓟国强手如林。毫厘之差,一败涂地。

三后携群妃,已恭候多时。

正虑当如何动手,不料已程不国宫乱期近。公然天佑孤也。

如前所言。干支海市,赢利之丰。难以估计也。且赢利有是非,无形无形兼收益。市舶寺,权重如此,亦是水涨船高。

此事易耳。治病续命,古往今来,无往倒霉。蓟国医术,亦是四海皆准。老王既身染沉疴,卧床不起。闻蓟国名医随船而来,不管“外来的和尚会念佛”,亦或是“死马当活马医”,乃至“临时抱佛脚”,“病急乱投医”。终归不成得免,请医入宫。

珍羞美馔,美酒佐餐。稍后独升合欢殿。循例。幸三后,必幸七妃。待七位蜜斯姐,办理好统统,步入寝宫。七重华盖下,快意郎君携二女仙,已候多时。

“喏。”士贵妃领命。

蓟王衣食住行,多由七妃打理。少时如此,本日亦如此。蓟王之好恶,七位蜜斯姐,烂熟于胸。绾贵妃亲为蓟王取餐。各式菜品,轻启朱唇,谨慎尝过,冷热酸甜,这才送到蓟王案前。所谓相濡以沫。口涎这件事,蓟王毫不在乎。何况少时,曾于莲贵妃口中夺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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