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面船头,好似山崩地裂,余众皆被击落水。然一发过处,白毦无伤立起。

此时,赵云、陈到轰隆子母雷,已撒下浓烟。阵中浑天群鸦灯,也已过中渠。

四将不分前后,打马出阵。向中渠齐聚。

一发雷霆破壁。

两边主将,亦不约而同。留守大营。并未先发。白毦精卒力拼西林群少。赵云、陈到所辖,乃丹阳白毦,并天下名骑。特别丹阳白毦,以一当五,以十当百。随蓟王血战白檀,百战老卒,皆在阵中。长刀并举,坚如盘石。

“愿为张儁乂、马孟起,补足十五器!”

然张郃、马超,群鸦火灯,却忽四路兵分。摆布扑向边渠,扑灭斗舰。居中直扑中渠,焚毁舟桥。

长姐少时言。剑心如何,在于信或不信。当时,刘三墩寡信。待少复祖爵,少君侯半信。并土为国,蓟王多信。然时至本日,仍不敢全信。

略作考虑,众国老,这便觉悟。

“张儁乂并马孟起,已得牙门将二席。与赵子龙,陈叔至一战,胜负皆无碍。”水镜先生言道。

两边十五器俱全,毋需先击斗舰。待敌我二舰,迎头相抵,短兵相接。再视战局而定。若己方占优,则毋需多此一击。可省下一发,另击劲敌。若敌方占优,再一发破壁不迟。

“虽灭斗舰投石之危,却如何防群鸦火雨。”百官席列,必有此问。

睽睽众目,奏响金锣。

两边你来我往,互有攻防。斗舰俱毁,舫车只剩其一。演武大杀器,皆已用毕。余下诸器,摆设阵地,渐被浓烟所吞。

十一至十五,演兵器旗,次第升起。

与蓟王并坐主位。观国老席列,长姐忽有感而发:“国中名宿齐聚,小弟可曾虑及?”

千钧一发,竟避过雷霆一击。

斗舰顺下边渠,战车楼迂回田轨。构造楯墙,围住中阵。不等云梯舫车,过河搭梯。

大道至简,知易行难。刘备言,且走着看。悠悠二十载,蓦地回顾。灯火阑珊处,已风起云涌,王旗变幻。

斗舰相抵,寸土必争。

此便是相投意气。如此,何必豪掷百亿。戋戋二亿蓟钞,便令演武两边,势均力敌。

“常山赵云。”

鸣镝射空。兵器齐发。

另侧边渠,白毦亦胜战夺舰。一舰顺下边渠,直扑中阵。一舰转入中渠,将舟桥搭起。

中书仆射荀采,大声唱报,亿钱得一,十倍递增。一套说辞,看台高低,虽倒背如流,仍觉津津有味。

“擂鼓。”蓟王一声令下。

故此番演武,且看张郃、马超,能得多少。

终归“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”。凡事,于人于己,留一丝余地。

汗青是否已然被本身亲手改写。不等灰尘落定,蓟王仍不敢掉以轻心。

“愿为赵子龙、陈叔至,补足十五器!”

众望所归,蓟王从谏如流:“可。”

“避!”白毦携刀跪地,整齐齐截。

“蓟人马超。”

满场惊呼。

细观四将途径,竟是陈到战张郃,赵云斗马超。

“此,才是楼桑武卒。”百官慨叹。

“汝南陈到。”

虽早有预期。然见斗将决斗。蔡少师仍不免心生忐忑。谓体贴则乱。国老亦无从免俗。

无需高低暖阁,宫妃、百官自领。四楼包间,已有人慷慨先声。

战况之烈,尤胜先前。同为白毦,百战老卒,远胜初出茅庐。不管阵型、刀法,亦或是同仇敌忾,存亡相契。皆非同日而语。

中书仆射,音犹在耳。便听赵云言道:“愿与儁乂、孟起,二器。”

“所虑未及也。”刘备笑答。遐想当年,十里少年。本日千里国主,大汉一藩。刘备种田二十载,亦未曾预感。汉室三兴,天将变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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