蓟王顺其言道:“此乃党魁,连环计也。”

“朕家门不幸,耻于言表。”董太皇还是不肯提及。

现在大祸临头,追悔莫及。

十里函园,二崤城官堡,蓟国邸。

“家门不幸,无言以对。”言及亿万家财,一朝散尽。董太皇心如刀割。自帘后,几次拭泪。

“喏。”庞舒领命自去,亦不敢多问。

吕布一声嘲笑:“无它,为责备国权益耳。”

閣下流缴庞舒,入邸来报:“新任司隶校尉李肃,夜入车骑将军府,呈报奥妙事。吕布又连夜出城,登鱼梁台,奉告王允。卑贱窃觉得,必与大将军所谋,莫大相干。”

可埋三人也。

“敢问太皇,亿万家财散尽,所为何来?”礼毕,蓟王附身问道。

“何故知之?”不其侯伏完忙问。心中惊惧,溢于言表。

三人不敢怠慢,仓猝上前施礼:“见过太师,见过车骑。”

既是家门之事,蓟王亦不便多问。转而言道:“大将军孤悬京洛,虽有羽翼,然却不敷与王太师相争。关东十万联军,『酸枣会盟』。挟威而聚,蓄势待发。欲求,洛阳不战自乱,八关不攻自破。坐收渔翁之利也。大将军,今求得巨资,皋牢关西都尉,引朝堂明争暗斗。且党魁下狱死,洛阳必乱。当时,必有奸佞,裹挟大将军,犯上反叛。兵谏二宫,搏斗百官。王太师固难逃身故族灭。大将军亦恐难善终。”不料蓟王已悉破天机。

“董重,才疏志广,中下之姿。行事不密,料想当中。”閣下主记蒋干,似不料外。话说,京洛时势,亦在辅汉幕府掌控当中。

待蓟王辞职。忽听窦太皇低声言道:“以享司寒,可乎?”时二人本欲共入司寒馆,出为仙家,不问世事。何如董太皇心有拘束,又难舍繁华繁华。因而忏悔。

先前,李肃为伊阙都尉。善拉拢民气,皋牢颇多西凉将校。今虽入朝为官,然继为关都尉者,乃其亲信。故悉知详情。

“老夫岂能令鼠辈如愿。”王允掷地有声。

“太师何所为?”不其侯伏完,顿觉不妙。

“尚未得知。”庞舒对曰。

王允神采豁然:“奉先,言之有理。”

待三人各自落座。王允遂将董重所谋,奉告于众。

“老夫,情意已决。”王允言道:“‘刑乱国,用重典’。‘故酷刑峻法,破奸轨之胆’。”

“局势定矣。”蒋干眼中,乍现精光。

“王上言之有理。”窦太皇这便觉悟:“凡(董重)行事不密,所谋为王允所知。必先发制人,罢世人兵权。卫将军张济等,岂能坐以待毙。”

蓟王答曰:“董重屡赴党魁平乐会。必受其言语勾引。今求取太皇亿万家财,皋牢四关都尉。四关当中,必有人暗通吕布。吕布遂上告王允。乃至事发。王允为除亲信大患,必先剪除(董重)羽翼。凡与大将军同谋,如卫将军张济等,必首当其冲,悉除兵权,出为外官。张济、李傕等,乃西州武人,岂甘束手就擒。必行冒死一击。裹挟大将军,矫诏‘清君侧’。里应外合,破宫门,行兵谏。”

窦太皇续言道:“兵乱四起,王允、吕布,难逃善终。大将军,恐亦为人所害。亿万家财,付之东流;大将军性命,亦难保全。谓‘人财两失’,莫过如此。”

“史夫人,可露行迹?”蒋干不答反问。

“先杀张俭,以一警百。”王允切齿言道。

司隶校尉李肃答曰:“乃伊阙都尉,私语相告。”

“卫将军等人,皆出前骠骑营。”尚书令桓典言道:“若突然发难,兵围玉堂殿。陛下危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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