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如此言。奔冲三合,见陈到皆安然避过,庞硕渐下决计。
金戈铁马,迎头相击。
人马奔冲。陈到轻舒猿臂,长身而起。
战至十合,人马交叉。庞硕双脚踏镫,奋力下劈:“叔至看刀!”
又三合畴昔,胜负不分。庞硕终能体味,陈到步战之威。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唯斗战分出凹凸。
五重暖阁,长姐言道:“浑天灯,所为何用?”
浑天灯球,冉冉浮升。万众谛视,满场无声。
顺势一带,将庞硕拖上马背。
然却听蓟王,一声笑叹:“此战,胜负定矣。”
“陈到纵单身过渠,又岂与庞德争锋。”看客点头感喟。言下之意,斗将无马,天生优势。此举,不啻死路自寻。若恪守本阵,尚可立不败之地。冒险冲阵,前功尽弃。如此行事,智者不为。
一声令下,烽鼓西林。
刘备答曰:“比方望楼,标兵随灯浮空,为大营耳目也。”
众目睽睽,字字入耳。陈到问道:“此话当真。”
见庞硕拨马杀回,陈到猛挥刀后劈。
陈到已自悬索,飞降敌阵。
“君前岂有戏言。”庞硕正色答曰。
百官自喜闻乐见。
不料五重之上? 中书仆射大声唱报:“王上言:陈到弃马乃为过渠,庞氏兄弟,毋需上马。”
自报家门,便为斗将。若不该战,便弱了士气。
庞硕拨马冲回。二人一上一下,又硬拼一记。
“庞德步战可乎?”自有人反问。庞硕、庞德,何尝一胜。此战若能败赵云、陈到。当可乾坤窜改,如愿出列牙门四将。其利之大,何必多言。更何况,演武本就为决胜,焉能轻弃。
陈到携七星镰,登浑天灯。弃马步战,如何能胜。
騧马驰过,胜负已分。
七星刀镰,崩火上天。深嵌轨路凹槽以内。
庞氏兄弟,亦是豪杰。
“小弟,何出此言。”长姐柔声相问。
“国人皆言长坂,手捉双刃,毙敌无数。”蓟王言道:“却不知,叔至七星镰,专割马腿。庞德出阵,尚可一战。庞硕必败。”
此时,由庞硕出战,合法适合。
更何况? 若载多人,革囊需庞大非常。顺风而至,目标实过于较着。一通乱射? 足可灭之。
“小弟且慢。”长兄庞硕言道:“当由为兄,与陈叔至一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