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景升,自守之贼也。”袁术一声嘲笑,切齿言道:“欲自比玄德乎!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袁术心中一动。

袁术面露得色:“子谦且说,董骠骑何意。”

袁术先问:“董重遣使,许相何故知之?”

袁术悄悄点头,又问道:“许相,觉得如何?”

“明公之意,将军宜当上击刘表,剿袭江夏。”张逊答曰。

长史杨弘,这便觉悟:“为二家说客。”

张逊又进言道:“将军以二郡之兵,攻黄祖一郡之地。即便不堪,亦不败也。”

主簿阎象,领淮南尹,遂进言道:“曹氏父子,奸滑多智。今欲说将军,共灭吕布。乃为斩王太师鹰犬也。自徐州四国为王太师易相所夺,唯剩广陵一郡,为陶谦所据。即便吕布既灭,徐州易主。又岂能为将军所用。”

“《司马法》曰:‘是故杀人安人,杀之可也;攻其国爱其民,攻之可也;以战止战,虽战可也。’”袁术亦知兵法。

不知为何,却未重招幕僚。

“卑贱窃觉得,‘摆布逢其原’,欲取二家之利也。”阎象又答。

“将军明见。”张逊佩服。

王朗,暮年师从太尉杨赐,因晓得经籍而拜郎中,任菑丘长。后杨赐去世,王朗弃官服丧。期满后,孔融举王朗入骠骑将军幕府。后二日并天,叔侄相争。洛阳遣其为使,传檄徐州。说陶谦奉诏讨逆,因拜徐州牧,得封将军位。随朝廷东迁甄都,今为谏议大夫。

张逊遂奉告以朝中隐蔽:“刘荆州,遣别驾蒯越入朝,求‘并督交、扬、益三州,委以东南,唯其所裁’。将军觉得如何?”

稍后,一众属吏,纷繁入内。

“敢不从命。”王朗拜退。

名流自风骚。能为己所用,袁术与有荣焉,又岂会见怪。

“回禀将军,乃为董骠骑说客也。”张逊直言相告。

听袁术将王朗此行目标,和盘托出。

“然也。”张逊言道:“正因天子不欲,故王太师不敢强为。”

九江太守,长史杨弘,观点分歧:“如主簿所言。王朗只说‘徐州易主’。却未言明,何报酬主。卑贱,窃觉得? 王朗言下之意,乃将广陵一郡,私授明公也。”

却不知何时,竟投奔太保曹嵩。为曹氏父子来往驰驱。

睨视徐州名流王朗,袁术一时情意难平。

“王允、曹嵩二公,董重心向何人?”袁术必有此问。

然袁术,毕竟今非昔比。远非洛阳时,“路中悍鬼袁长水”。

“董骠骑安好。”王朗神采如常。谓“好聚好散”。必是得董重应允,王朗方才出府。毕竟“良禽择木而栖”。时洛阳动乱,董骠骑树倒猢狲散。斥逐僚属,闭门等死。岂料因永乐积铜,保存性命。时过境迁,今似有,复起之势。

“如将军所言。刘表不过自守之贼耳。虽坐拥七郡,却拥兵自守。将江夏一郡,悉托黄祖。将军若攻,必不救也。”不料张逊,竟有此真知灼见。

见袁术受此一激,勃然大怒。张逊心中愈发笃定:“将军可知,蒯越所求何人。”

“非也? 非也。”许劭笑道:“不日当见分晓。”

“必是曹氏父子。”袁术脱口而出。

庐江太守? 别驾韩胤? 亦进言道:“卑贱与长史? 所见略同。”

“然也。”

“然也。”张逊趁热打铁,道明来意:“淮南坐拥长江之便。上可攻江夏,下可击广陵。徐州牧陶谦,身染沉疴,命不久矣。已不敷为患。然荆州刘表,坚甲利兵,楼船千艘。又起独裁东南之心。猜想,与将军必有一战。兵法云:‘先发制人,后发制于人。’将军,不成不察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