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比及任,自当修城安民,再造千里膏壤。”审配笑答。

逢纪亦点头:“王上为人,当看贾丞后谋。若坐视董骠骑一败涂地,没法清算。朝堂逼不得已,调回王上平关东之乱。王上便是深藏不露,心机深沉之天下枭雄。若令董骠骑一军功成,以雷霆之势平黄巾之乱,王上便是天下仁主。然,不管枭雄还是仁主。天下必为王上所得。你我既遇明主,无需多想,切不成庸人自扰。”

恰逢苏越等人亦潜入城中。董重便又将苏越动静奉告王越,二人这才得以相见。

然若再向前朔。卢车骑水淹广宗,乃黄巾贼人诱敌深切之苦肉计。今借骠骑将军董重之手,引水驱动构造杀阵。亦可称奇策。

“鄙语曰:‘前车覆,后车诫。’前有卢车骑水淹广宗,坍塌黄巾暗道,遂成合围之势。现在再行此计,贼人岂无防备?”审配将心中忧思道出:“且信中又奉告我等,待计成,便抽身北上。现在战略尚未胜利,为何朝堂诏命先到。”

二人捧杯回敬。

饮至微醺,二人这便托醉离席。留下董骠骑与一众名流高谈阔论,相互吹嘘不提。

王越这便动手安插。已备三日以后,刺杀大贤能师。

“贾丞自洛阳来信,让我等献暗度陈仓之计。此计,可灭贼否?”审配这便发问。

“多亏二位参军献计,董某才气反败为胜,窜改乾坤。眼看破敌在望,功成名就唾手可得,为何急于抽身?”

“王上亲提十万雄师压境,气势滚滚。却各自据关而守,并非急攻。汉军兵临城下,贼人本该众志成城,合力御敌。不料却自相残杀,六死其四。北地先零王子雕零浑,更是夜袭陇山,斩关降汉。乃至十万贼军,一夕崩盘。贼人智囊,西凉名流阎忠,今已代替宋枭,为新任西凉刺史。而平叛无功的宋枭,却被王上举为赵国相。不日便将赴冀州就任。一干人等,究竟是先敌后友,还是无先无后,颇耐人寻味。先是宋枭,今有你我二人,皆无端封为冀州诸侯国相。是否同为‘功成身退’?”逢纪语透深意:“先有六国君出亡蓟国。又有我等三人,为冀州诸王相。若再将陇右与冀州局势串连,正南可有所悟?”

不管阳谋还是诡计,智商若不在线,千万别等闲用计。稳扎稳打,不见得大败。

“满招损,谦受益,时乃天道。”

逢纪答道:“依我所料。贾丞必设后谋。我等不过行‘抛砖引玉’耳。”

以上各种。真可谓“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。”

“正南可曾研习陇右之战。”逢纪答非所问。

初秋郊野,冷风习习。帐内,丝竹动听,堆光如昼。董重高居大位,一众谋臣名流下首作陪。审配、逢纪等人皆在列。此宴,便是为二人送别。

策画之势,能也。策画祭出,不竭运转之下,垂垂势衰,遂成弱势。弱势再被仇敌窥破,其势便告闭幕。

这便是所谓“一将无能,累死全军”。牢记牢记。

“……”灵光一闪,审配幡然觉悟,这便低声言道:“王上欲取天下乎!”

王越亦不负圣望。已暗中汇集充足多的线索。只因不晓得构造奇术,未能参破天机。待董骠骑“临危受命”,前来摘取胜利果实之时,陛下便将王越之事奉告。密令其联络王越,乘机而动。

想来。王越如此人物,必为承平道垂涎。暗中招募,理所该当。而陛下又早知承平道必反,乃至胆小包天,竟敢皋牢宫中近臣。这还了得!陛下便将计就计,密令王越冒充投敌,暗藏在黄巾贼内部。乘机刺杀大贤能师。

“来,喝酒,喝酒。”董重举杯相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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