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也。”上元夫人悄悄点头:“孺子皆言,此二人,一人名‘申’,一人名‘兹’。猜想,断不会错。”

且问,燃烧以后,退路又在何方。

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。

大小黄门青壮,二千余众,惨死宫中。落空倚仗,黄门后辈,遂成过街老鼠,大家喊打。不得已,隐姓埋名,外逃辟祸。更加势衰。日薄西山,恐难久持。

时下谓“关”者,皆城也。故又称关城、或关邑。如虎牢关,关内有成睾县。

何、董二戚,势如水火,断不能相容。何太后母凭子贵,又得西王母互助。虽旁居西园,却暗中强大羽翼。先前,归属何进的一干人马,皆托名车骑将军何苗,尽为太后所用。何太后今已捉刀在手。比起先前诸事需经大将军何进代为筹办。可谓“如臂使指”。单就何太后而言,气力有增无减。

蓟国营城术,冠绝天下。

及,辅汉大将军。位在三公之上。

终归是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

奉太皇命,辅汉大将军,蓟王刘备,“领大将军事”。“汉兴,置大将军,位丞相上。”今汉,大将军多由贵戚充当。亦有在大将军之上冠以称呼者,其名号有:建威大将军、骠骑大将军、中军大将军、镇东大将军、抚军大将军等。

八城动手。被丁原放火焚毁的孟津,蓟王亦命良匠重造。先前,孟津、小平津等洛阳津渡,大将军何进已命良匠,仿照蓟国制式,排设构造船吊,督造新港。本已初见范围,然却为夺权势而付之一炬。如此不恤国事,不吝民力。死不足辜。

何太后未雨绸缪。彻查贵子真身,谨防少帝无端亡故或无端被废,二宫太皇扶立贵子即位。

不管关、津,皆不在话下。君不见大震关、大散关,南港、泉州港。洛阳八关,既入蓟王之手。当按蓟国制式,补葺一新。八关共有兵士万余众。正随关都尉,分批调入函园。入二崤城军堡,接管蓟国军训。去芜存菁,收归己用。关下城邑,可安设司隶流民,垦殖周遭荒漠。

何董二戚,为祸水东引,转移视听。亦在背后推波助澜。引邻里争斗不竭。

门下祭酒司马徽起家奏道:“老臣觉得,不无不成。”

“申、兹。”何太后苦思不得其解:“此名何意。”

“无妨。”何太后遂从袖中取一图卷,由宫妃呈于上元夫人劈面:“俗谓‘龙生龙,风生风’。终归‘有其父必有其子’。此乃先帝与王美人画像。夫人可命孺子一一观瞻。且看申、兹二子中,何人类似。如此,当可明辨是非。”

“妾,领命。”上元夫人,受王母之命,下山护太后母子全面。自当罢休施为,有求必应。断不会藏私。

月初大朝,百官就位。

洛阳令司马芳,左支右绌,难息撕斗。遂亲登二崤城,向右丞贾诩借来幕府雄兵,这才停歇动乱。右丞又命八关都尉,严查来往职员,缉拿流亡人等。陆连续续,直到年底,洛阳表里始安。此乃后话。

“甄选当日,有二孺子,并未在列。”上元夫人答曰。日前,上元夫人受命登二崤城,入瑶光殿。为太后甄选逐鬼孺子。时董太皇尽遣孺子出列,任凭甄选。待携所选孺子,入千秋观。上元夫人施以西王母派秘术,令一众孺子透露真相。

董太皇,看似失势。然猛虎孙坚外放,麾下张济、李傕、郭汜、樊稠等将,究竟忠于何人,不言自明。董骠骑积势,正如袁绍所言,不过“丰墙峭阯,系之苇苕”,空中楼阁耳。

此时,朝中重名将军,排位以下:辅汉大将军刘备,骠骑将军董重,车骑将军何苗,卫将军张济,前将军臧旻,右将军田晏,左将军夏育,后将军董卓,计八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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