毋需进城,蓟王循渭水河谷而上。穿河湟谷地,直抵西海郡。

只因年初时,别驾蒯越,出使甄都,暗中结好曹氏父子并董重其人,求高官厚禄以自重。至今无有下文。

故长史蒯良,别驾蒯越,二人位居群僚之首,却无先言。

“要充裕,先通渠”。官门路况极佳。

再顺下沉思。

话说。荆州牧刘表,之以是有本日之议。

刘表位列八骏,自当体味。

“二袁,皆身列六雄当中。术为扬州牧,绍为交州牧。若水陆并进,高低齐攻,荆州难保。”处置中郎,韩嵩言道:“二袁之祸,便是‘不救之近火’也。”

南中、荆南、岭南,被蓟王称之为“三南”。蓟王号“三南天王”。岭南都护府,所辖徼外蛮夷,不下千万之众。更加和亲十夷王女。三南归心,不过迟早罢了。袁绍治下交州与三南阡陌纵横,水网交叉。两地蛮夷部落,更是千丝万缕。言语不异,习性相通。互为姻亲,亦大有人在。袁绍如何敢掉以轻心。又岂能倾巢而出,逆袭荆南。

“徼外野民,不毛之地,如何可与我比?”治中刘先又道。

“喏。”蒯良肃容领命。

“子柔,代某赴蓟国一行。”先易后难,刘表不愧八骏之一。

何如与会世人,才干整齐不齐。更加心机各别。众口铄金,人云亦云。

蒯良一席话,看似零散。就事论事,且多与同僚论辩。实则,妙手过招,句句精要。

因会其意。

北匈奴,弃家荡产,倾巢而出。心无旁骛,再无后顾之忧。只求达成所愿,重归汉土。

蒯越旁观,眼中似有精光一闪。

即便庸主,虑及此处,亦会幡然觉悟。甄都上公之争,把稳向何人。蒯良虽未明言辩驳蒯越“远水不救近火”之论。利弊得失,实则已道尽。

十亿蓟钞,足额包管。

“子柔,言之有理。”刘表佩服。

正因畏二袁,故荆州牧刘表,与汉中史侯,暗中来往。更欲与益州牧刘焉,暗中缔盟。共御二袁。

能看清天下棋局,已至终盘收官。蒯良不凡。

得益于蓟王威望天下,幕府健全吏治。更加八百万壮劳力出山,迁徙陇右各地。营城造楼,筑路穿渠。屯田歇息,顺带疏浚故渎枝津。西凉民生向好。丝路流金。一言蔽之,路是文明的载体。

算准光阴,蓟王拔营出发。

待二人领命自去。刘表这才看向长史蒯良。

“将天下玩于股掌之间。蓟王是也。”蒯良一语中的。

先言长江天险,为水衡都尉掌控。游麟舰队,乃四大舰队之一。来往四渎八流,表里循环水路。江东水军,不敢争锋。再言三南蛮夷,比方古羌出山。齐奔岭南都护治下,甘为蓟王所用。江东面陈大江,背靠群山,又如何不是腹背受敌。自保尚且不敷,岂敢倾力来攻。

蒯越言下之意,正因河北四州,民气未附。故,未曾兼并河北前,蓟王断不敢轻举妄动。虽气力超群,然于荆州而言,倒是“远水”。袁术犯境,迫在眉睫,乃是“近火”。谓“燃眉之急”,亦不为过。蓟国救之不及。

环顾世人,蒯越续言道:“袁术上击江夏,于荆襄七郡而言,实无大患。唯恐江东袁绍,同时兵发,逆击荆南,荆州危矣。”

蒯良再进良言:“三南大地,遍及蛮夷。其表里水路,为辅汉大将军幕府,治粟、水衡二都尉所辖。三南枝津故渎,皆有蓟国海市来往。闻岭南都护府所辖,足有千万蛮夷。交州牧袁绍,能用武之地,恐不及江北袁术。明公毋虑。”

此时,西征之事,已遍传西域。北匈奴,蓄势待发,全部夏季。终有效武之地。话说,时北匈奴使节,于长安市中,售卖名产,赢利十亿。虽说,塞外奇珍,弥足贵重。然多为家马寺、将作寺等,蓟国署寺,高价采办。谓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”。又谓“得人财帛,与人消灾”。北匈奴得十亿蓟钞傍身,演武场豪掷一亿,投桃报李。余下九亿悉数带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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