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志立典(著书立传),道义为先。
张济“病急乱投医”。觉得史夫人授意,乃为放上林军入城互助。看似亦如此。实则,乃是向关东群雄,通风报信。
夏侯渊疑道:“既‘见利忘命’,今洛阳内哄,四门大开,恰是取利之机也。明公,因何无惧?”
许便是所谓“旁观者清”。
又有天生不凡,知前后五百年者,不平:某可例外乎?
史上袁术,便是例证。更何况,时下蓟王大汉一藩,统御百万雄师。攻无道而伐不义,福莫大焉。
“不杀西凉人!”羽林中郎将李傕,亦抖擞反击。
张济却不说破:“先破南宫,再言其他。”
一言蔽之,各怀鬼胎。
“许稀有千之众。”标兵答曰:“城中细作言,先前羽林并虎贲,亦起抵触。皆有死伤。”
军门都尉华雄,领王骑五百为前锋。
张济等人,眼看败局已定。
如此,继往开来,传承有序。又有何人见疑?
蓟王假陪葬王陵,除占地之危。足见一斑。诸如《二十等爵》、《圩田制》、《寄舱劵》、《寄田券》……笔笔皆有所出,刨根皆有出处。
后代如何,临时非论。此便是时下,最大的操守,亦是最大的端方。无可幸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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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门校尉赵延,谨防死守。不料张济背后一击。门卒非死即伤,门候非逃既降,十二城门前后沦陷,被付之一炬。
“小利忘命,大事惜身。”曹操笑道:“今为关东盟主,兹事体大,岂不吝身。”
便在此时,猛虎孙坚,领麾下千骑,亦由东向西,奔突入城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二人佩服。
“也好。”眼看天光大亮,郭汜这便言道:“你我各攻一门,(玉堂)殿前合兵。”
反观关东群雄。袁绍、曹操、乃至孙坚,亦各有所图,并不不异。
“大将军有令,只清君侧。”郭汜亦杀红眼:“若王允、吕布,勒迫天子,如之何如。”
蓟王威震天下,总王权之极。亦不免,三权居中,屈居次席。
“北宫今为张济所据,正于李傕等人,攻打南宫。”
“二宫如何。”曹操遂问。
郭汜、樊稠,领八千上林军,簇拥入城。与张济北军五校,合兵一处。
《汉纪·高祖纪一》:“夫立典有五志焉:一曰达道义,二曰彰法度,三曰通古今,四曰著功劳,五曰表贤达。”
“元让多虑也。”曹操笑道:“袁绍乃我老友。其人『色厉胆薄,好谋无断,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命』,实不敷为惧。”
城西上林苑。
“如何?”二人异口同声。
“妙才莫急。”曹操笑道:“主簿早有奇策。只需依计行事,此行必不会白手而归。”
言罢,忽听二崤城,号角雄浑。
“报。”不等盘点完辎重粮草,便有标兵来报:“洛阳四门火起,上林军已入城中。”
“明公当持久。”夏侯渊劝道。
“陛下亦在宫中。”张济又答。
“陛下安在?”郭汜又问。
且先看王莽。而后抚心自问:某,比(王)莽何如?
言及此处,曹操又叹道:“袁绍出身王谢。关东豪族,四世三公;弟子故吏,遍及天下。乃『据土人雄(注②)』也。”
究竟上,不管董重还是张济。皆各有图谋。
华雄一马抢先,攻入万岁坞。先救王允家小,命人护奉上山。又拨马入城,解南宫之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