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宫者,大将军梁冀之嬖奴也。宫,幼年而兼有龙阳、文信之资。冀与妻孙寿争幸之。
“李博士,请。”
“何如线索皆断。不管秦宫,还是这梁伯玉,皆不知所踪。”曹操叹了口气。
“知梁家隐蔽者,便是这梁伯玉?”刘备问道。
前汉时将京兆尹、左冯翊、右扶风,合称三辅。又称京畿。今汉时,京畿自当为洛阳周边。为河南尹(yǐn)所辖。洛阳令,附属于河南尹,辖区为洛阳城外郭区。
李儒陪饮数杯,这便起家请辞。果善察言观色。
曹操和袁绍互看一眼,亦起家跟进:“同去!”
“议郎且稍待。”酒家保这便笑容相迎,敏捷的将相邻坐榻移近,两座拼成一座。
部尉,便是城尉。掌管洛阳县的治安。因城郭庞大,故而将城尉分设成各部尉。曹操曾为北部尉。所辖便是洛阳郭外,北邙一地。
未几时,忽见府中绣衣吏奔上二楼。冲史涣私语几句。
冀嬖爱监奴秦宫,官至太仓令,得出入寿所。寿见宫,辄屏御者,托以言事,因与私焉。宫表里兼宠,威权大震,刺史、二千石皆谒辞之。
延熹二年,伯玉十五岁时破壁而出。现在已是人到中年。三十有七。
史涣这便上前,低声道:“主公,临乡船队已入漕渠。”
“恰是。”曹操重重顿首。
友通期,顺帝后宫美人,权臣梁冀的情妇。通期为字,其名不详。
“秦宫长相俊美,且不过是嬖(bì)奴。传闻,先帝对他亦多有荣宠…故而,梁冀虽灭,秦宫却得以保全。至于下落。”说到紧急处,曹孟德又满饮一杯。这才接着言道:“太仓令虽被免官,听闻却暗入禁中,为先帝禁脔。直到先帝驾崩,这才不知所踪。”
刘备顿时喜上眉梢,这便起家离席:“速去。”
“但是,大将军梁冀却有一私生庶子。”曹操笑答。
但梁冀不知改过,仍与友通期暗里来往,还生下一子,名伯玉。但因害怕老婆孙寿,便将私生子藏匿起来。最后东窗事发,孙寿遣子梁彻杀友通期及其满门。梁冀惊骇孙寿对伯玉倒霉,常将伯玉藏在假墙当中。延熹二年,伯玉十五岁时,先帝诛灭梁冀一族时,才被破墙放出。
待只剩三人,曹操这便开口:“我已查过封存檀卷,梁氏并无遗孤。”
“然也。”李儒笑答:“沐休时,便常来常往。时人皆安居好静,儒却独喜热烈,让君侯见笑。”
袁绍笑道:“秦宫一身侍二主。可谓物尽其用耳!”
袁绍亦知此人:“但是前太仓令秦宫?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袁绍答道。
李儒,字文优。乃是左冯翊(yì),郃阳县人。
刘备这便伸手扶起:“你我同榻而坐,博士无需多礼。”
曹操又饮一杯,这便低声言道:“说到梁伯玉的下落,还需再说一人。此人名唤秦宫。”
“酒保,并榻!”见刘备与李儒对坐,曹操这便大声喝道。
两人举杯对饮。一杯下肚,李儒又为刘备添杯。
刘备点头一笑:“且说这秦宫后又如何?”
偶遇小酌,最能拉近私交。
“然也。”
李儒和贾诩境遇近似。皆藏大才而不遇。只不过比起明哲保身,知难而退的贾诩,李儒要更固执而坚毅。恩师说,东观博士中,数李儒最为刻苦勤奋。观中藏书,日日纵览不辍。虽满腹经纶,何如心术不正。喜交友高官,攀附权贵。
“君侯,请。”
恩师夙来明净。所言可谓一语中的。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为此事繁忙数日的曹操,神采颇多可惜。
如此,前后屏风合围,两张几案并列。案上漆盘、耳杯、酒勺等物成对,案前亦置双漆樽。构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。施礼后,曹操和袁绍,脱鞋上榻。与刘备、李儒对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