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军何进,仰天感喟。冲许攸大礼相拜:“何进一介莽夫,知之甚少。还望长史耳提面命,不吝见教。”

见穆朱紫,面无赤色,芳心大乱。此情此景,何必多言。

“诸位如何看?”贾诩笑问。

“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。”何进又问。

收贾诩手书,悉知“洛阳之变”。兹事体大,即命星夜返航。

“然也。”贾诩言道:“如何进能洗脱谋逆怀疑,太子当顺利继位。”

蓟国千里稻熟,各处金黄。环渤海诸县,日照丰,水汽足,已先开镰。亩产皆在六石以上。待立冬前后,蓟国千里稻作,当如火如荼,全面开镰。江河日下,群盗蜂起。蓟国一石谷作价三百大钱。异地售卖需两汉五铢二千钱。此时蓟国,可谓“各处铜钱”。

“恰是君臣之道。”许攸言道:“黜君,亦是君。”

临乡蓟王宫。

盈盈下拜,潋滟无双。共入阁房,屏退摆布。

贾诩点头道:“追魂弩皆已焚毁,并无线索。”

刘备却以袖拭泪,柔然一笑:“难怪彼时作价一亿,一众内官犹自怜惜。大汉皇后聘仪,用宝马十二匹,黄金二万斤。内官半数惜售,为夫确是占了个大便宜。”

被夫君调笑,穆朱紫心头忽轻松很多。这便含泪下拜:“夫君在上,妾无言以对。”

昭阳殿,乃昭阳穆朱紫寝宫。

常言道,报酬财死,鸟为食亡。眼馋蓟国富庶,欲铤而走险者,大有人在。

沮授心领神会:“左丞言下之意,追魂弩并非自毁,而是有人暗中操控。”

“无妨。”刘备笑道:“你有磨难言,讳莫如深,为夫从未逼问。只是,洛阳之变,元舅(大舅哥)或牵涉此中。故才有此一问。”

荀攸言道:“若以上各种皆是偶合。实过分匪夷所思。”

“喏!”

蓟王乘座舰游麟号,来往蓟国水道,巡查各地。查漏补缺,谨防疏失。

田丰道:“陛下虽为除内患,然却累及宗室诸刘、洛阳贵胄、百蛮使节、郡国计吏,无辜惨死。民怨滚滚,公愤难犯。再加窦太后已颁《废帝圣旨》。更有甚者,陛下身染狂病,不时发作,今已广为人知。难再为君。”

“灵思皇后。”许攸为何进指导迷津:“事到现在,陛下被黜,几无可免。若太子继位,则母凭子贵。如此,我等自可转危为安。”

“太子幼年,当由灵思皇后垂帘监国,大将军帮手朝政。”许攸再接再厉:“然若大将军遭人构陷,以谋反论罪。则夷三族。我等俱亡矣。”

自单车拦路,劝说窦太后转意转意。右丞贾诩便单身返回二崤城。作壁上观。

“妾,敢不从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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