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羌渠旋即觉悟:所谓内迁……但是谋反?

百万羌人、百万氐人,皆力士。

何如,陇右若平,刘备亦无来由滞留。

“幼平。”刘备目光投来。

待到十月中旬。关东各地大族簇拥而来,车马不断于道。幕府属吏早已熟络。悉心安排不提。

其必有诈。

幕府属吏将校齐聚。

“臣在!”统领西域联军的臧霸,亦出列。

只因四郡人少。几十万关东汉人填入,恰好补民之缺。

自是蓟国运来。

陇右寒冬将至,雪大封路。十月起兵,并非好机会。且此次羌乱,雷声大,雨点小。羌骑来去如风,抄掠不及便吼怒而去。毫不缠斗,亦不断留。凡遇汉军追剿,便退往三郡以外,冬眠河川山谷当中。待汉军兵退,又起兵犯境。如此几次。边郡诸县,不堪其烦。

一向张望中的烧当羌与白马羌,渐被宋建说动。

“喏!”

本来如此。大族纷繁觉悟。

“劳营事关陇右大局,不成轻动。”刘备言道:“金城羌渠营寨,令护羌校尉分兵保护。”

“二弟,三弟。”刘备又取军令在手。

大震关城,云霞殿。

户户可购新田一顷,宅院一栋,入城安居。大族亦分户,与少年时的楼桑近似。同姓聚居而成邑落。族中事物,由宗长卖力调和,亦有里魁等基层官吏理政。

“臣在。”徐晃亦出列。

何如阵容浩大,朝廷再被震惊。

两重刺激,如何还能坐稳。

“宣高。”

宋建先是点头,后又点头。以“内附汉庭”为名起兵。乃行兵谏,而非谋反。

话说,蓟王从不白用人。便是羌氐,亦无分歧。

羌氐外族,如何肯为我所用?

东羌三十六部,刚被蓟王安定。又有西羌三十六部十万兵马。如之何如。

有理有理。

“守武都。”刘备递上军令。

只需说蓟王还是付出,无有拖欠。羌氐何必提着脑袋造反。关东大族,这便各自心安。正如临行前,送别一干人等所言。此去敦煌,是福是祸,犹未可知也。

“去守陇西。”

这……钱从何来?

自从得知陛下坐视关东大乱,为血洗世家大族,不吝赔上八州百姓身家性命。刘备便与他做了感情切割。世人皆知蓟王利落判定,爱恨清楚。此事,也是一样。

尔等游离在陇右诸郡以外,乃化外之民,非大汉属民。若想被蓟王所用,须内迁。

而刘备却恰好相反。比起重立州牧,刘备感觉重起党人,才是当务之急。

劳力何来?

刘备一声暗叹。

自安定黄巾。朝野便有两件大事,悬而未决:重开党锢,与重立州牧。

言下之意。黄巾刚灭,群盗蜂起。帝国已有力西顾。

据归义、建威二城。攻占石城,兵围白石、临洮、羌道诸县。三郡边疆,一时风声鹤唳。军情一日三报,十万孔殷。刘备一边上表朝廷,一边整武备战。

此举,并非只对冀州百姓。便是蓟国百姓,亦是如此。家家建有仓楼,陈谷无缺,并未霉变,更无异味。食之如常。陈积食新,亦可,并不强求。只是农夫惜粮,不舍食新谷罢了。

一日二百钱,有何不成。

先前,洛阳有书送到。言,陛下或年内便欲将刘备调入朝中。撤除黄巾逆贼,这个心头大患。外戚便成陛下之患。时,武帝为除后患,不吝立子杀母。陛下废长立幼之心,虽未曾昭然若揭,却已更加现朗。

陛下问计群臣。皆说,再从关东调兵,乃舍近求远。适时辅汉大将军,蓟王刘备持续剿灭西羌贼寇。

西羌可定也。

紧随罪官法度,关东大族纷至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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