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骑具装,将作寺已动手设想。
略作考虑,郭嘉笑问:主公欲绕行扶南乎?
“扶南西去林邑三千余里,在海大湾中,其境广袤三千里,有城邑宫室。人皆丑黑拳发,倮身跣行。性子直,不为寇盗,以耕作为务,一岁种,三岁获。又好雕文刻镂,食器多以银为之,贡赋以金银珠香。亦有书记府库,笔墨有类于胡。丧葬婚姻略同林邑。”
少顷,蓟王传令:“伐鼓升帐。”
“也好。”蓟王遂命主簿孙乾,车驾相请。
矮象,亦唤作“侏儒象”。虽是象中矮小者。却也足高一丈。可一人骑乘。
“诺。”史涣遂去传命。
伐鼓升帐,文武落座。待沐浴换衣,确认无误,引入大帐。
夏季发兵,正当时宜。
如前所说,矮象终归跑不过战马。轻骑无用,攻城拔寨,乃其制胜之道。自当锻造矮象重骑无疑。所谓短小精干。侏儒象,如同果上马,耐力颇佳。
稍后,赴叶调国使,安然返来。叶调国遣使,亦同船到达。上呈国书,觐见蓟王。
此有何难。
“请坐。”既自称女主,自当以礼相待。
使者言,国中矮象,不如林邑象远矣。何必蓟王渡海来求。愿奉矮象一千头,谨觉得贺。
“扶北国主,莫非另有其人。”戏志才不解:“臣,亦未闻扶南王宫生变。此‘扶南女王’,何许人也?”
水衡都尉麾下,九官令丞、七官长丞,各司其职。将先前略显混乱的诸多事件,打理有序。林邑金沙流淌,裂石生金。更有诸多深藏丛林之珍木矿产,亟待辨认开采。此亦不急。先立海港,再造川津。沿纵横水路,深切丛林深处。向化占人,编户为民。待外迁之民,亦成邑落,三族鼎立,象林可安。
大象乘舆,矮象跨鞍。凹凸搭配,相得益彰。
特别可省象舆,只配象鞍。承载远非军马可比。乃重马队之首选。
且有水衡都尉驻守。猜想朝廷委任官吏,亦不敢贪残放滥。
这日,忽有标兵来报。
便在无事一身轻的蓟王,手绘神鬼图版,与将作寺良将,锻造具装象兵之时。
“尚未知也。”刘备言道:“然书中言之凿凿,不似作假。”
叶调国使言,何如国中无大船,千头矮象,还需劳烦蓟王,泛舟来取。
顺风顺水,不出五日,到达林邑浦。
更何况。象牙獠长,可包铁乎?
斯须,营中属吏,纷至沓来,齐聚中军大帐。
“其王本是女子,字叶柳(柳叶)。时有本国人混溃者,先事神,梦神赐之弓,又教载舶入海。混溃旦诣神祠,得弓,遂随贾人泛海至扶南外邑。叶柳率众御之,混溃举弓,叶柳惧,遂降之。因而混溃纳觉得妻,而据其国。后胤陵夷,子孙不绍,其将范寻复世王扶南矣。”
重赏叶调国使,厚赠叶调国君不提。
日中时,车驾入营。
与此同时。另有一封密信,送入营中。
智囊祭酒戏志才,闻弦歌而知雅意:主公欲效西域,筹建联军乎。
水衡都尉舰队到达,蓟王日渐无事。坐镇大营,着力打造象兵。
蓟王大喜。
今汉时,扶南亦曾入朝奉献。与大汉干系甚佳。
将国书便传世人。蓟王居高低问:“诸位觉得如何。”
换言之,一千矮象马队,正不疾不徐,向蓟王稳步而来。
扬长避短,攻强守弱。乃兵之道也。
横海舰队,遂与叶调国使同返。将千头矮象贩回。
言,林邑浦有徼外商船抵岸。上呈国书。言,有奥机密事,求见蓟王劈面。
蓟王亦不坦白:孤,正有此意。
蓟王不疑有他,这便开封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