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承彦又是何人?”刘备再问。

青衫公子,盈盈下拜:“王上别来无恙乎。”

“小弟先行,妾,稍后便到。”公孙氏柔声道。

“右国令保重。”刘备扶嫡妻,起家拜别。

“令君,诸位免礼。”刘备扶苏伯起家。见他老泪纵横,便了然于胸:“右国令安在。”

“熹平中,妖贼大起,三辅有骆曜。光和中,东方有张角,汉中有张修。骆曜教民‘缅匿法’,角为承平道,修为五斗米道。”三派,皆出天师道。

“右国令姓甚名谁?”

万千思路,滚滚江水。

蓟王莫非也与先前那些君王一样,翻脸无情。欲置墨门于死地。

“亦是墨门弟子。却非钜子。”张机再答。

“喏。”青衫公子起家相送。

“主公明见。”张机答曰:“时,四方杀局,已到紧急关头。为防节外生枝,故行障目之计。觅得先机。”

绣衣吏乃蓟王亲信死士。顺阳卫,自幼相随,肝胆相照。拱卫王城,万勿轻动。今吕冲、魏袭二都尉,领顺阳卫倾巢而出。兵围将作馆,意欲何为?

丛丛脚手架后,人影幢幢,窃保私语。虽不知出何变故,然冲天杀气,彻骨极寒,感同身受。对岸水军大营,舟船摆列而出。挹娄庐士,强弓在握,神情庄严。与绣衣吏,一前一后,将馆众困于阵中。

沿曲廊一起行来,终在一株古木参天的蟠桃树下,见到了其间仆人。

蓟王与王妃相伴入馆。

“墨门钜子,但是右国令。”刘备又问。

“喏。”苏伯与一众匠宗、大匠宗,领命起家。火线带路不提。

“老臣乃天师道二代嗣师,留侯(张良)十一世孙,张权。后改张机,字安子。”右国相答曰。

公道安闲民气。

“右国令免礼。”刘备与公孙氏,一前一后,走到树下。

若非如此。为何门前顺阳卫,各个杀气冲天。

“统统如常。”刘备遂冲夏馥言道:“时至本日,右国令能实言相告否。”

余光一瞥,二人四目相对,绝世独立。

身后顺阳卫,已将各处入口团团围住。

“老臣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。”右国令当场认罪。

也无怪一众墨者,心生恐忧。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,血淋淋的先例,实在有太多。

刘备与嫡妻,立足聆听。

刘备正欲起家,张机忽问:“少时,王上曾对甯儿言道,若相互敌对,可饶三次不死。不知然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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