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师悄悄开口:“击鞠不过是场游戏。真正的博弈,待明日朝会方见分晓。”

“哦!”杨奉心领神会,驱马直冲敌阵。

崔太尉拥戴道:“虽未打满十局,我方却已遥遥抢先。胜负尽收眼底,又何必在乎最后的结局。”

见曹操面色不善,袁术心中一动:“孟德莫非下了重资?”

“臣等,服从。”

没等商定人选,西域使团经长久交换后,便有一人起家,出列。冲高坐阿阁内的陛下跪地施礼后,朗声说道:“煌煌天汉,气象万千。窥一斑而知全豹。西域诸国心悦诚服。击鞠可休矣。”

便有小黄门取来床榻,将伤者抬出场外。

“后会有期。”刘备亦抱拳回礼。

千钧一发,刘备蓦地发力。右臂顺势往前一带。

却听劈面战鼓轰响。我方再下一局。

“陛下圣明。”百官齐齐起家。

黄门令这便低声问道:“敢问陛下。如此,胜负又该如何计算?”

众骑驱马前压。

为何?时人能驱虎过涧,倒拖牛尾,生裂豺狼更是手拿把攥。先人能吗。

黄駥马滚烫的鼻息,已喷到胡人游击的左腿。两人也相距不到半个身位。

换成右手击球,最右边的边鼓已没有线路。中鼓是最好挑选。本想抢在刘备胯下骏马自去处步时挥杆。不料刘备却始终与他保持半个身位的间隔,并不逼得太近。

听闻胡骑无碍,这便齐齐松了口气。

已将胡骑团团包抄的鹤翼阵,再次收缩。阵中胡骑人马相挤,鞠杖交叉。情急间,又如何能脱身。

为何是曹孟德的头顶?

看台一片惊呼。

砰的一声闷响,鞠球反弹出视野。

待杨奉勒住骏马,胡人游击已带球远去。

袁术低声言道:“击鞠赛前,陛下在西邸设下博戏。宗亲百官,诸国使节,竞相采办。买我等胜者居多,买西域胜者亦很多。现在两边打和,陛下便是最大的赢家。”

打马近前,乃是贵霜王使。

“回禀君侯,此人内腑受创,气散昏倒。应无大碍。”侍医查抄后言道。

腰带断裂时,有一个扭转力道。让趴伏飞出的胡骑,后背着地。万幸头顶皮盔护住了后脑勺,未曾当即死亡。不过这一摔,仍然非常惨烈。口鼻渗血,气若游丝。

黄駥竟飞越胡骑头顶,从外线变到外线!拦下了胡骑势在必得的一击。

“哦?”刘备一愣,这便问道:“为何?”

眼角余光瞥过。刘备下认识昂首。却见看台上一西域使节,正冲本身遥遥一拜。

黄駥速率未减,身后骏马却已是强弩之末。速率一升一降。拉力陡增。

贵霜王使笑答:“谢君侯顾虑,鄙人统统安好。本日得见君侯气貌,下国小使不由心生佩服。”

“诸君勿动!”幸亏袁绍颇识大局:“前面另有杨奉!”

曹操龇牙苦笑:“全数身家,悉数押下。现在血本无归,只能到玄德酒坊、汤馆卧薪尝胆,以待来日。”

因为他……最矮哇!

一眼扫过。笔挺的雁翅忽地凹下去一块。如此夺目,何必多问!

这便抱拳道:“贵使别来无恙?”

见被鲜血浸湿的防尘面纱紧贴胡骑脸颊,影响到呼吸。刘备这便谨慎揭开,表示侍医速速出场。

却听身后一声惊呼。偷袭的胡人游击已被腾空扯起,横扑马前。

刘备已推球反击。

“谨慎!”忽听看台人群疾呼。不等转头,一支鞠杖冷不丁从身后伸出,正勾在他击球的右手。

世人皆看向陛下。

“冲刺如前!”刘备冲杨奉高喝。

忽觉疾风压顶。伴着人群的惊呼,一只鞠杖从半空笔挺伸下。月板将将挡在球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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