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”字泊位上,构造塔吊林立,轨路联通邸舍。“长街港市”,车水马龙,热烈非常。长街背后,并起高楼,邸舍、汤馆、客舍、酒垆。再今后,街衢纵横,不竭向岛内延长。造足五千家民居宅院,预留五千家空位,再版筑夯土,围以垣墙。中开城门,环抱碧波。吊桥收支,圈地为城。如此一来,背景面海。后墙防备岛夷,水军防备海盗。以蓟国之强,当无懈可击。

官秩晋升的背后,实在是全部机构的晋升。此不难了解。若先前为千石俸,属吏分:六百石、四百石、三百石、二百石、百石,总计五品。若晋升为二千石俸,属吏便可分红六品。参考金字塔式的吏治架构,便可新增充足基层官吏,分担政务。

祖郎亦不推迟。双手接过,拔剑出鞘。一时寒灿烂目,铿锵有声。

“月起千楼”,乃时人对蓟国营城的精确描述。以万事皆备为前提,蓟国工匠确能达成月造千楼。普通环境下,可月造五百。即便如此,年前便已立港的州胡岛,待蓟王巡海,足督造半年不足。可想而知,是多么盛景。

为大帆海积势。

“崔琰三友”之宋阶,原为南广阳港令,积功擢升为“都船丞”。崔琰三友”之公孙方,原为河阳港长,今亦积功擢升为阴都船丞。

祖郎,字孟台,丹阳陵阳人。泾县一带山越首级。年前率所部三千户,泛舟北上,投奔蓟王。此中精锐当选丹阳白毦。余下千人,仍由其统帅,在演武场习得战阵兵法,补齐楼桑兵甲后,拜为锦帆校尉麾下,军曲候。驻守济州港,兼领都船狱令。

凡水砦、港城,皆属南港治下。

“拜见主公。”

城内撤除五万三韩青壮,州胡岛夷亦客庸数千之众。装卸行船,皆不缺人手。只需驯化恰当,当可为我所用。入城定居,或另辟新城,皆可。

佩剑非雌雄鞘剑。鞘剑太长,不宜腰悬。刘备遂换成塞外陨铁,百炼星陨钢所铸。强过雁翎腰刀。称“陨星剑”。雁翎刀、陨星剑,遂成蓟国文武顶级佩刀剑。不出不测,今季腊赐当当选。

一言蔽之。丹阳山越,非天下豪杰,不成统驭也。

遂解佩剑相赠。

令丹阳境内少年青壮,无不心驰神驰。得陈公度保举,便有丹杨、宣城、泾、陵阳、始安、黟、歙诸“险县大帅”,举族北上,投奔蓟王。祖郎、焦已,皆是留名流物。守一港口,绰绰不足。

蓟王少时南下平乱。堆钱伐贼,锦衣披身(周泰、蒋钦)。而后丹阳白毦随刘备南征百战,天下立名。

另有山越首级,丹阳焦已,字公允。率所部二千户,与祖郎同来投奔。刘备将五千户丹阳山越,悉数安设在雍阳城内。择其精锐,当选白毦卫。余下健勇,则交还各自统帅。焦已亦拜为锦帆校尉麾下军曲候,兼领都船狱令,驻守南津港。

五千丹阳白毦,以一敌十,足令贼人闻风丧胆。

收支有度,攻守兼备。刘备欣然点头:“何人主造?”

凡港皆设译令。听闻州胡岛夷,土语不似三韩,反类濊貊语。刘备很有些不测。

“都船狱令是何人?”刘备又问。

见祖郎,猿臂蜂腰,幼年英勇。刘备笑赞:“果是骁帅。”

港口,居于州胡岛北部中端海岸。东倚一座死火山(道头峰),弯内风平浪静,海滩开阔。

“无妨。”刘备笑道:“若生异心,又岂会劈面拔剑。”

全部过程,如手书汉隶:

先前都水令李永,不过食千石俸。故两座港城之令,食俸自不成高过都水主官。皆领六百石俸。然港内公众,除蓟国户民外,另有大量外来劳力所持“庸籍”。人丁浩繁,诸事庞大,政务颇重。正因如此,刘备才酌情将都船令、都水令等,前后十二署寺,擢升为比二千石俸。位次略低于五尹及薮东守。换言之,蓟王在官秩评定上,亦有万全计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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