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帝崩于困龙台,世人皆知乃八厨之王芬设谋。然王芬实受襄楷施术勾引也。以后襄楷下落不明,颇多疑团未解。猜想,前五斗米师张修,必也裹挟此中。鬼主可否详查张修平常来往,搜索只鳞片爪。”信使这便道明来意。

莫非天下板荡,鼎祚难继。煌煌四百年炎汉,社稷无存。启事,便是西王母与天师道之盟。

张鲁面色凝重:“西王母降为弥月之喜。又使上元夫人,入千秋观,统领仙门。以御西佛。恰逢蓟王上洛,总领朝政。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蓟王权倾朝野,上元夫人必有所动。若能‘说’蓟王灭佛,正如先前屠灭黄巾。则大事成矣。”

特别马氏,虽曾嫁为人妇,却未曾有一日同床共枕。床笫之私,一概不通。杜氏、邹氏虽侍寝经年,然刘备浅尝辄止,亦是一窍不通。今“一窍通,百窍通”。食髓知味,缠绵悱恻,如胶似漆。

“服从!”殿中美人,异口同声。

各牢城麦收已毕。陇上梯田,又获歉收。不出二载,待流徙期满,便可当场安居,转为编户齐民,得配民爵。

所谓欲扬先抑,厚积薄发,莫过如此。侍寝如田圣、麻姑等女仙,亦避锋芒。不敢争宠于前。

“先父曾领张修,远赴昆仑。却不知是否与此事相干。”张鲁亦无定论:“如此看来。灵帝之死,与襄楷,张修,乃至西王母,皆有干系。”

“只为抵抗西佛。”张玉兰喃喃自语。

“或是如此。”张鲁一声长叹:“多年前,先父赴西王母之约,或便与佛门有关。后待承平道鼓起,张角遂遣教中元老,远赴龟兹,拜为辅国侯,截杀丝路佛门弟子。又伙同‘秦朱公’,盗采于阗美玉,筹措发难赋税。行一石二鸟之策。”

“想必,正因顾忌王母神兵天降,左神仙才谨守大震关,足不出四海馆。”慧妃已想通统统:“我等亦需早做筹办。”

“若统统,果如信中所言。与西王母暗通曲款当中夏仙门,必不在少数。换言之,襄楷、王芬等人,暗害先帝,或亦得西王母授意。先帝崩后,夫君入京,执掌朝政。西王母定不会等闲放过,千载难逢之机。”眸中戾芒一闪而逝:“速传讯洛阳,叮咛夫君,谨慎防备。”

“黄巾之乱,竟有如此之,大玄机。”饶是释比翟姜,亦不由大吃一惊:“直令人始料未及。”

待姐妹齐聚。慧妃遂将张玉兰密报,传阅世人。

“许,或是如此。”张鲁逐字逐句,振聋发聩:“张角欲立‘承平圣朝’。令世人皆信承平,不信西佛。”

河西四郡通西域;陇西连蜀;北地逆进塞外;大震大散二关通关中。自葱岭以东,尽归汉土。五胡四夷,欣然向化。不出数代,皆为汉人。

“大震关距昆仑比来。”翟姜言道:“慧妃亦不成不防。”

卢暒、骆晹,四目相对,皆露骇然之色。卢暒言道:“妾久伴天师身侧,竟毫不知情。”

“左神仙必已晓得。多走一趟,亦无妨。”慧妃面面俱到,定要万无一失。

与夫君,食则同器,寝则共榻。红袖添香,素手调琴。夫唱妇随,何其快哉。

目送信使出堂,张玉兰悄声问道:“左神仙因何必寻襄楷下落。”

新任鬼主,五斗米师张鲁,并鬼道圣女张玉兰,与陇右信使,堂内相见。

“喏。”卢暒起家领命。

“喏。”来使拜别。

张鲁答曰:“乌角先生恐襄楷连累‘王母东来’。”

“拜见鬼主,拜见圣女。”来使出身四海馆,乃左慈门下高徒:“手札再此,烦请一观。”

独返闺阁。倍思前后,张玉兰遂放飞一只信鸽。将所知隐蔽,报送大震关,云霞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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