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婢女来。

妮蒂娅叹道:“能在此地遇见族人,运气当真奥妙。”

女奴掩口娇笑,反问道:城中四周张贴,客人因何不见。

“此是何人?”希雷娅忽觉一丝似曾了解。

“血巢之母。”女奴眼中皆是敬佩。

正因重楼高架滨海山丘之上,状似巢居。故皆已巢为名。

说完,取手中蒲葵扇(芭蕉扇)视之。扇面上所绘,便是骑乘战象,手持长矛的女斗士。

见刘备罩袍之下,一身华服。必出大汉豪商无疑。主事不敢怠慢,仓猝请入二楼高朋包房。又召来晓得汉语的女奴,从旁奉侍,殷勤备至。

“可知姓名。”女王再问。

纵横交叉的桩木支架,滴满残血。远了望去,好像血染。也不知有多少懦夫,葬身于此。

达莉娅亦拥戴道:“如夫君所言:生命不息,战役不止。可谓一语道尽我辈之平生。”

刘备旁敲侧击。终究问出所需。

血巢主事大喜:“当下战书,由婢女转呈。”

围满台下的浅显买家,多是港口游商。远行在外,与其日入女市,破钞无度。不如一次买回,孤芳自赏。待归乡。女奴还可转手卖出,收回本钱。何乐而不为。

“恰是。却不知被何人购得。后入血巢,连战连胜。毙敌无数。”女奴答曰。

加上城中仆从需求庞大。因而交汇东西,投其所好。各色美人,琳琅满目,纷至沓来。不管海客来自那边,皆能觅得心仪之选。再加女市亦取市租,充填国库。以上各种,推波助澜。故令顿逊女市,名扬外洋。

此乃天时天时,应运而生。船夫船夫,番商佣兵,渡海而来,并无家眷。远水不解近渴。入女市,水到渠成,迎刃而解。

女奴还说,翻过鹰巢山脊,另有血巢。便是城中角斗场。

“无人晓得。”女奴点头作答。

若非机遇偶合,得蓟王脱手互助。东迁亚马逊,融入沿线各国,再不见汗青。

至于她平时藏身那边,世人或是一问三不知。或是三缄其口。

“来自那边。”希雷娅女王诘问。

刘备欣然点头:“为夫,亦如此想。”

出笼前,被一盆海水,重新浇下。冲去肮脏。女奴,肤色各别,目光板滞。面对台下买家,品头论足,神情麻痹。卖家滚滚不断,不时玩弄女奴身躯,检察各处关窍。引来齐声吞咽。

窃贼、女妓特别多。

“渡海而来。”女奴答曰。

“多说无益,一看便知。”阿希瓦娅催促世人加快脚步。

女市,乏善可陈,不去也罢。

俗谓“寒不择衣,饥不择食”。买卖昌隆,来宾盈门,便是了。

一言蔽之,人声鼎沸,鱼龙稠浊。

女王孔殷之心,刘备感同身受。这便重赏女奴,悄悄自去。女奴不敢私吞,一五一十,奉告仆人不提。

陈范围的红灯区,称女市。先前蓟王远征西域,途中便已得见。然便是龟兹都城女市,亦没法与顿逊女市,相提并论。

“高朋且稍待。”主事不敢怠慢。

战役,乃女妓最大来源。听闻,域外最好的女奴,皆高价输往悠远绿洲。余下为各国贵族所用。再下卖与百姓,最下输往女市。

顿逊语类扶南语。拳发色黑,多出同种。时下三南半岛,与中夏差异。便是与西南夷,乃至百越,皆非同种。反类身毒。

初来番邦。所受报酬,常常与己无关,与国相干。煌煌天汉,上邦百姓。焉能不回礼遇。更加海市初来。本日到达,必是市中豪商,富可敌国之辈。贩子趋利避害,贱买贵卖。焉能无此眼力。

岂料天不遂人愿。作为血巢的仆人,巢母今已不常出场。除非严峻节庆,或是指名应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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