猖獗砸门,又暴露后背。
乱箭之下,流寇怆惶逃窜。逢巷就钻,遇街便躲。避开大道也是对的。只可惜人生地不熟。钻进了很多断头死巷。被尾随而来的白耳精卒一一砍翻。
幸运逃离,又遇白毦精卒。
“结阵!”魏袭一声吼。四周武卒顶盾推开群敌,敏捷排成直列。
饶是灯光如昼。一夜厮杀,还是将楼桑染上了一层绯雾。
“能够。”刘备笑着摆手,走下楼去。
算了,女刺客的朋友,品德应当不会太差。
二楼门窗紧闭。母切身侧另有公孙剑绝保护,安然无恙。隔门相问,公孙氏言,母亲已睡下,又问刘备如何。答曰,统统都好。
黄忠人借刀势,稳稳落地。
头上响起刘备语:“细细查验,切莫走了贼酋。”
“散!”魏吕二人异口同声。
楼桑部曲虽是第一次杀贼,却分毫稳定。拉弓、射箭、再取箭。正如常日所练。
满院尸横,再无活物。
咳、咳、咳——
钩镶是当下常见的钩、盾组合兵器。兼具防、钩、推三种服从,普通搭配环首刀利用。钩镶高低有钩,中部置一面后有把手的小盾。钩尖稍向后弯,中计顶端锐尖,下钩末端为小球,两钩中间连接盾后的把手,即镶鼻。盾为圆角方形珐琅铁板,用圆钉钉于钩架。盾上部有一刺,中部铭有‘楼桑’二字。
伏兵尽出!
家家户户,院中望楼皆埋伏弓手。乱箭如蝗。流民惨死一地。
吕冲正踌躇。魏袭背后一刀,直贯胸腔。反手将漂亮少年生生挑起,又挥刀掷出,洒一地血箭。
以刀挑颌,倒是个未及冠的漂亮少年。恰是先前失手打翻粥碗之人。
俯瞰这统统的女道,双眸亮如星斗,转向刘备:“但是万人敌。”
潜出院中的流民,纷繁惨死于望楼射下的利箭。咬牙冲到近前,却见望楼无梯!弓手高低皆用软梯,战时收起,塔下贼寇无从攀爬。躲无可躲。
仍未从黄忠那记腾空一刀斩中回过神来的刘备,龇牙一笑:“恰是万人敌。”
见流寇直扑中庭,刘备直点头感喟:“长驱直入,焉知无诈?”
战时,用钩镶先将敌方长兵器钩住,再用环首刀挥敌面门。
“那里逃!”
一身珐琅札甲,面如厉鬼。一手持刀,一手持钩镶。
“然也。”刘备不知她何来此问。
钩镶在前,钢刀拖后。
眼看流寇穿过新夯筑的中门,杀奔中庭。刘备这便举起手中的错银青铜提灯。
收刀退后。任由尸身扑落。正待回身的吕冲,俄然转头。
魏袭一队在东,吕冲一队在西。层层劈砍,终是合围。
低头环顾,只剩半截身!
一声虎吼好像晴空轰隆。
刀光如练。
“喏!”居于中庭门楼上的黄忠,话音未落,异变突生。
呛——
饶命声此起彼伏。
两眼一花,下身骤轻。
杀他的天然是黄忠!
又想冲进邑民主楼。发明门窗紧闭,皆是钉铁坚木!
魏袭这便收刀:“我主说,杀!”
最后被堵在了夜市主街。
“停!”黄忠一声令下,箭雨骤停。
对于这群流国蠹寇,实在是够了。
举灯为号。
流寇鱼贯而入。最后一人伸头院外,摆布看过,见统统如常,便重新掩门,销上关牡(门栓)。
只见一人伸直在尸堆之下,低声抽泣。
叮叮铛铛,刀剑订交。精卒这才发觉,已跟劈面战友刀刃相撞。围在圈中的最后几个贼寇,皆被乱刀刺穿。断气多时。
刘备宅中。
先前阿谁翻墙贼,正故伎重施,爬向母亲居住的二楼。忽闻一声劲弦。胸口一痛,人已横着飞出。以头触地,脑浆迸裂而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