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慈披甲上马,飞廉斩薙,携麾下百骑,与主簿然一并,奔山城而去。

遥见山颠城头,偃旗息鼓,城门紧闭。真假莫辨。

下认识看了眼拔奇,主簿然悄悄点头:“确有其事。”

“服从!”灌奴加领帐内诸人,颤声下拜。

翌日凌晨。太史慈已领飞翼卫,强渡卒本川,到达纥升骨城山脚。

五宗之灌奴加,四周看过,蓦地站起:“殿下,何不开城降汉。”

元帝时,扶余国庶出王子朱蒙,不堪忍耐王族之争,弃国南逃。在卒本川,沸流谷,立卒本扶余。筑王都“纥升骨城”于山顶。

“东莱太史慈。”

“敢问军候,是何人也?”主簿然不由心折。

一言蔽之,此城易守难攻。若一味强攻,必损兵折将。蓟国铠甲,可御刀枪剑戟,飞弩流失。却没法接受滚木礌石重击。此山多石,既能用来砌墙,自也能用作礌石。

战降参半。

“但是蓟王义弟!”主簿然双眼一亮。

惨叫连连。

话音落地,便有五宗之绝奴加起家言道:“殿下,何不快马传信梁口,由大王决计。”

“无妨。”太史慈言道:“我观此人并非奸佞之辈。且前后并无马脚。此城虎踞山颠,盘石筑就,易守难攻。若等高句丽雄师返回,闭城死守,再行强攻,我军必死伤惨痛。机不成失,万勿多疑。”

“城内主战之人,皆被殿下乱斧斩杀。剩下诸臣,皆心向大汉。军候亦当保百口小。”主簿然又道。

“不成!”绝奴加仓猝禁止:“大王出兵在外,我等岂能擅自降汉。”

帐内诸人,面无赤色。

“我乃军候,不敢称将军。”太史慈言道:“主簿受何人所命。”

太史慈大喜,大帐相见:“你是何人。”

拔奇目视主簿然:“烦请主簿出面,与蓟将商定投诚事件。”

拔奇一眼扫过,再开口已泪流:“国灭期近,忠奸莫辨。欲降者,暂留。欲战者,先出。”

“军候,谨慎有诈。”便有胡人亲信进言。

“火线带路。”太史慈豪气自生。

“如此,下臣涣然冰释。”主簿然,再拜而出。

忽听帐外弓弦高文。

主簿然,长出一口浊气:“如此,军候且随我入城吧。”

“恰是。”太史慈悄悄点头。

“军候乃主公义弟,身份崇高。万一涉险,我等死不敷惜。且夷人奸滑,不成不防。”话说。论狡猾,你这个胡人亲信亦不逞多让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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