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一声闷响。

父爱深沉,莫过如此。

网口伸开。死尸崩落的场面,令人堵塞。海贼无惧存亡。然如鱼虾,被人一网打尽。生生拖入水中,活活溺毙。此等死法,何其憋屈。

便在此时,闷声如雷。

稍作补给,雏鸦号便又扬帆出港。剿除海贼老巢,发掘海贼宝藏。战役红利,如何能不动心。

更多海贼,拥堵一处。高举弯刀,麋集列队。亦有人搏命掷出飞爪,欲攀上巨舰。

抚心自问。蓟国水军的呈现,完整窜改了海战法则。

海贼齐齐缩颈。

惨叫声中,核心海贼,悉数落水。厚厚的白刃战阵,平空薄去半幅。

再待刺网,迟迟出水。海贼尸身,轰然崩落的场面,终令余贼破胆。

“还,没筹办好。”阿蕊娅吞吞吐吐。

轰隆发石车,自前船面升起时。构造船帆已如折扇,自行收起。如此才不误射击。不借风力,潜轮随之发力。水衡大舡,并排连舟,缓缓逼近。

但见一张银鳞大网,迎头罩下。满船海贼,躲闪不及。皆被收罗此中。刀砍斧劈,火花四溅,难伤分毫。更加倒刺入肉,皮开肉绽,不敢发力。惨叫声中,坎阱蓦地收紧。脚底一滑,海贼悉数被拖拽下水。

蓟国大舡,又何尝不是吞金巨兽。不然飞云、盖海二舰队,如何作价三十亿。宜当珍惜。不成滥用。

见阿蕊娅目露不解。

嘭!

不料攀爬中,暴露后背。遂被乱箭穿心。崩血落水。

待西征罗马,再说不迟。

“道贺与侍寝有何干系?”阿蕊娅不解。

更有甚者,刺网入水后,竟未提起。反将满网海贼,淹没海中!

震惊犹未醒的阿米娜,强作平静,大声呼喝。神采麻痹的仆从,眼中渐有亮光。待翻开脚镣桎梏,分开桨位。走上船面,很多人双手掩面,喜极而泣。

待涌水完整停歇。拖绳方才迟迟收紧。将刺网提出海面。

诚如三墩少时所言。想我母子二人,妻妾八人。百亩美田,食之不尽。后家大业大,唯有抖擞。积累家底,充足子嗣分润。

刺网不疾不徐,又当头罩下。

“本来如此。”阿蕊娅心领神会。并非夫君胆怯,不敢应战。

从中择选数人,引来与蓟王相见。

观此景象,阿米娜俄然无惧。

舰队重返稽罗港。阿米娜逐次鉴别。

“就今晚吧。”女王言道:“全灭海贼,宜当略加道贺。”

挹娄庐士,箭发如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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