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清楚就是一座钱山!

“好个‘牵招刘备’。平常人等沾杯即倒,你却能撑到回船再睡。公然非比凡人。年纪悄悄就有如此本事,若待长成,难道天下着名!”盯着牵招熟睡中的脸庞,保护叹了口气。总偿还是个半大少年,不忍侵犯。一觉醒来,见事已至此,便也就死了心吧。到当时,再好生相劝入伙不迟。

保护搏命握住竹篙,抖擞最后一丝力量,重刀劈下!

不久,鼾声四起。

偷袭,断不成行。便是能将船头保护一矛刺死,也会被两侧的卫士发觉,群起攻之。若乱箭射来,本技艺持短刃鞭长莫及,船头船面又躲无可躲,多数九死平生!

竹篙当中而断。势尽气散,保护胸口插着半截竹篙,轰然跪地。

保护口鼻咯血,满眼惊惧。浑身一软,手中拉到半开的强弓,失控飞出。正中身前船板。待牵招拔出长矛,箭杆犹在嗡嗡乱颤!

哇――

正要起家,站在船头的保护却回身向水面张望。目光恰是牵招暗藏一侧。巡查数遍,又回身与隔船上的保护低语数句。

“啊啊啊!”余下保护怪叫连连。哪还顾得很多,保命要紧。

举手投足,再无半分陌生胆怯。飞身跃上船顶,竹矛隔船便刺!

竹篙如投枪般电射而出。篙头上端长矛好像毒蛇出洞,贴舱壁飞投而去!

眼中寒光一闪,喉间跟着一麻。

暗中发力,竹篙一头蓦地翘起。复又啪的一声,摔打在船板上。

“快放箭!”余下各船上的保护,纷繁握弓在手,射向船顶上的牵招。

孔殷间,忽灵光一现。

热血喷溅。锋利的矛尖透胸而出,直将第三名保护刺了个对穿。

虽有头无杆,却长似二尺短剑。握矛手中,杀气陡升。

“唔!”苴子目露精光,腰间钢刀已悄悄抽出数寸。

眼看便要向左舷走来。牵招咬牙蓄力,重重一握!

竹篙长且坚固。却没法向马槊一样笔挺刺出。反而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,让保护猝不及防。牵招手腕一震,篙头矛尖抖了个大大的枪花,扎中胸腹。

保护刚踏上左舷,百炼八面矛劈面扎来!

扑通一声,血花四溅。

好险。

牵招缓缓展开双眼,肯定人已走远,这便翻身而起。从塌下拉出一麻布包裹。解开恰是刘备送与他的漆木长匣。悄悄翻开,一柄百炼花铁燕尾八面矛,正衬着锦缎,闪动寒光!

咯吱――

可行!

一起东倒西歪的返回船埠。跳上商船,倒头便睡。

“苴子!”见苴子目光恍忽,推车的游侠便低喊一声。

牵招笑着起家,却身形一晃,作势要倒。又踉跄数步,堪堪稳住身形。

商船有前中后三座舱室。血从船尾流出,只能是舵楼。想必船上那些不见了的船工,已伏尸在舵楼内。独独留下牵招一人!

挑帘而出,脚下忽一滑。后背蓦地抵住舱壁,几乎落水。

长矛加猿臂,两船虽相隔丈余,仍被一矛刺死。

安平崔氏与刘备干系密切。加上崔均、崔钧兄弟二人又都在楼桑邑为刘备做事,以是商队能出入赀库,存取货币。切口、身份又未曾出错,故而从港口到赀库,一起上的明岗暗哨,皆不疑有它。

但是,以崔氏与少君候的友情,又怎会如此行事?再说,安平崔氏乃世家大族,族中高官名流辈出,又岂能行如此轻易之事?

这可如何是好。

目光在一个个熟谙的后背上来回游动,暗中蓄力,筹办脱手。辘车打着崔氏商队的灯号,一起无阻的入了赀库。来往身份,讨论切口更是对答如流,无有忽略。是如何做到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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