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,程立如何能不知:“明公行事,虽有失公允。然待我等,皆如手足肱股。必不会侵犯。”

陶丘洪干脆明言:“时同谋废立天子,曹孟德亦位列此中。”

“直言。”桓典叹道。

知袁绍已起杀心,张邈恐为其所害,弃营而走。袁绍遂并其营众,稍后领兵南下,得传国玉玺还师寿春。

为何?

伏完这便觉悟:“太师高义,卑贱忸捏。”

“避入大营,称病不出。”伏完答曰。

斯须,陶丘洪忽道:“孟卓可知王使君故事乎?”

“何其不智也。”王允言道。

话说,曹孟德实在胆小妄为。《置屯田令》,获咎关东豪强无数。便有人挟私抱怨,亦不过呈口舌之快。词讼锋利,能杀人乎?

闻此问,张邈一时盗汗连连。

“我亦有耳闻。”张邈仍未会其意。

“我等俱为王太师所辟。边文礼举家被害,你我如何保全?”陶丘洪诛心之问。

洪说邈曰:“今,天下分崩,雄杰并起。君以千里之才,当四战之地,抚剑傲视,亦足觉得人豪,而反受制于人,不亦鄙乎!车骑将军吕布,万夫不当,善战无前。若说而同谋之,共牧兖州,观天下情势,待时势之变,此亦纵横之一时也。”

“王使君为孟德所杀,世人皆知。”张邈言道:“然却无人晓得,孟德亦是同谋。”

陈宫忽看荀彧:“文若,觉得如何?”

“人皆觉得,必出曹孟德之手。”兹事体大,司隶校尉李肃不敢坦白。与先前筹划贱业一酒家,截然分歧。边让乃关东名流,举家被害,乃相称东士林,群情激奋。司隶校尉李肃焉敢牵涉此中。

“死无对证。”司隶校尉李肃言道:“不管男女老幼,皆一刀毙命。必是死士所为。”

边让举家惨死,无平生还。

“此乃曹孟德脱身之计也。”陶丘洪叹道:“后废帝事败,王使君为灵帝所获。困龙台上,乃曹孟德亲斩之。”

张邈反问:“子林所问,莫非王文祖,谋废灵帝之事乎?”

“不到身故盖棺时,何言霍光及王莽。”荀彧答曰。言下之意,不到盖棺定论,如何能辨忠奸。

“这……”饶是不其侯伏完,亦浑身恶寒。边让纵祸从口出,然罪不至死。何况灭门乎。

“恰是孟德亲笔。”张邈慨叹。不但曹孟德亲笔,许子远亦是亲笔。

见陈宫,面色凄苦。程立劝道:“边让自取其祸,怨不得旁人。公台切莫伤怀。”

“边文礼,关东名流。才辩超脱,海内着名。”不其侯伏完劝道:“未审先捕,恐失人望。”

“今许子远,为南閤祭酒。蓟王肱股重臣。自当洗心革面,恪守臣节。”陶丘洪话锋一转:“然,曹孟德,又当如何?”

少顷,这便咬牙相问:“子林,可有良策。”

张邈双手接过,展开视之。果是废帝盟书。具名者,果见曹孟德,亦见许子远。

一今后,快马回报。

“可也。”邈从之。

时过境迁,陶丘洪已无悲喜:“孟卓与曹孟德乃故交。盟书具名,可出曹孟德亲笔否。”

甄都,卫将军府。

死无对证。

见王允不置一语,尚书令桓典代问:“彼情如何?”

“竟有此事。”张邈大惊,转而又问:“孟德曾作《拒王芬辞》,足可自证。子林,何言同谋?”

话说,张邈单骑亡家,暂避二袁锋芒。待朝廷东迁甄都。与平原陶丘洪,陈留边让等,俱受王允所辟。出为府吏。

“昔日为自保,先伪作《拒王芬辞》。后又手刃王使君。为求自保,无所不消其极。诚这模样将所言:‘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奸雄’。”深看张邈一眼,陶丘洪又言道:“闻酸枣会盟时,袁绍为盟主,常有骄色,孟卓正议责之。绍怒,欲使操杀孟卓。不知然否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