诛边让满门,曹孟德大仇得报。好不称心。病情转好,正卧榻静养。

“校尉所虑,不无事理。”王允遂问:“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。”

雷泽,卫将虎帐。

“粮草何来?”吕布又问。

桓典答曰:“可行。”

“敢问主簿,何人献计,竟瞒过太师。”李肃问道。

王允敕命既出,甄都闻风而动。

“喏。”

李肃暗中稳住心神,抱拳答曰:“何不,将游兵散卒,招入营中。得享月俸,饱食无忧。既可保甄都无碍,又可令关东无乱。”

“合肥侯初领江东,民气未附。渡海远至泰山,所为何来?”桓典又问。

“君侯觉得如何。”王允问计不其侯。

“令君觉得如何。”王允又问尚书令。

群僚皆看王允。

“以攻代守,以进为退也。”王允答曰。

“如何?”来者不是旁人,恰是太师府主簿陶丘洪。

“谓‘游兵散卒’,皆为豪右私兵。多自备兵马甲衣,很有勇力。奉先宜速收军心,为朝所用。”不其侯伏完言道。

“酒家吕伯奢不义积财,足支数月。”伏完又答:“待今秋屯田大熟,关东再无缺粮之困。”

见王允不置可否。李肃强压心中惶恐。

“泰山重镇,不成久乱。”王允已有定计:“命曹孟德,引军平乱。”

司隶校尉李肃,入府密报:“日前,长史张邈,因病乞假,不明去处。另有主簿陶丘洪,与城中大姓,来往过密。甄都四起谎言,恐于太师倒霉。”

稍后,日有兵卒入营。或数十,或数百。陆连续续,不出半月,竟有三万余众。

太师府。

“恰是如此。”桓典亦觉悟。

“天机不成泄也。”陶丘洪转而言道:“待事成,校尉当位九卿也。”

“关东一地,或稀有万之众。”伏完答曰。

“江东二袁。”王允一语中的。

待司隶校尉李肃出府,不其侯言道:“数万游兵散卒,人吃马嚼,破钞颇多。粮草恐难支应。”

吕布心虽难舍,却也不敢不从。毕竟王太师总朝政。

“闻,贼人有山海之盟。”不其侯伏完,食邑邻近,知之甚祥:“山贼,海贼,常相伴为寇。故,窃觉得,或是游兵散卒,为寇反叛。或是,敌军假扮。”

“张邈位列八厨,君子君子。此去回籍,乃为祭边让。”不其侯伏完进言:“何来倒霉。”

“先前,黄巾四起,播乱八州。王谢豪右,结墙自守。私兵部曲,招募甚多。少则数百,多则数千。今坞堡破壁,田宅分民。私兵部曲,多沦为游兵散卒,无所依托。甄都周遭,不下数万之众。”司隶校尉李肃,所言非虚:“此时,如有人振臂一呼,必群起呼应。如此,甄都危矣。”

“无妨。”王允已有对策:“吕伯奢家中不义之财,足支数月之用。”

王允已先行奉告吕布。

尚书令桓典答曰:“泰山郡,地接山海,群众流窜。常据险反叛,占山为寇。然多为乌合之众,不堪一击。兵甲精美,又令行进退。此事,非同平常。”

吕布喜不自胜。上表朝堂,由武库补齐兵甲,敖仓贩来粮草。交由麾下六健将,严加练习。入营游兵散勇,本就出身行伍世家。令行制止,颇知章法。成军,指日可待。

司隶校尉李肃,欲言又止:“先《置屯田令》,后发(梁)孝王丘。关东诸国并王谢,皆有怨怒……”

闻敕命抵营,遂下榻领命。

甄都,太师府。

“喏。”李肃领命拜退。直出府门,这才长出一口浊气。隆冬时节,本就盛暑难耐。汗流浃背,亦是天然。故无人见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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