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城接连热了半个多月,本日一场暴雨来临,气候都风凉了很多。
轩辕澈悠悠开口:“暮歌,你又在内心骂本公子,别觉得本公子不晓得。”
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好名字”轩辕澈收起折扇,吟叹两句便转成分开,“暮歌,把她带着。”
暮歌偷偷往锦寒身边挪了挪,“天冷,让我躲一躲。”
暮歌好不轻易摆出的冷酷脸刹时垮掉,暴露一副奉迎的笑,“爷,小的哪敢骂您啊。您看是不是该去找锦寒了?”
提起冰洌,暮歌就忍不住打寒噤,三伏天里也感觉有丝丝寒气冒出来。
“爷,你是不是说反了?不是……”暮歌傻乎乎地跟在轩辕澈前面问道,立马被锦寒白了一眼,“蠢货,闭嘴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去端王府看看堂兄伤势如何,趁便再凑个热烈。”
“端王如何?”
“哦,另有你,也跟着本公子一起吧。”
锦寒有些犹疑,不知如何开口。
轩辕澈摇摆着白玉酒杯,目光游离,轻声叮咛道:“暮歌。”
要晓得,这但是放肆至极,敢对京中的青年才俊大言不惭道“论仙颜,你们都比不过本公子”的轩辕澈。
“别呀,世子爷,我错了。”
半个时候之前。
轩辕澈轻摇折扇:“如何,暮歌心疼了。那本公子送你去端王府来个豪杰救美如何?”
锦寒瞥了一眼桃夭,很快收回目光,对着轩辕澈说道:“世子,部属刺探到那架古怪的马车里载的是个小女人,不过被人用白绫裹住,封在了棺材内里,死活不知。清凛堵截白绫的时候,端王府被雷劈中,前院走水了,端王爷和清凛等人都受了分歧程度的伤。”
醇王府的宴客堂里丝竹之声不断于耳,几名穿着娇媚的舞女正翩然起舞。长官上的醇王爷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名身姿曼妙的舞女,内心策画着今晚该宠幸哪一个,衰老的脸上也不自发地暴露鄙陋的笑容。
“不不不,世子,您可千万别把我送去端王府,和锦寒这个闷葫芦在一块就已够可骇的了,再让我碰上冰洌那种不近情面的家伙,还不如杀了我算了。”
“端王爷只是受了点小伤,并无大碍。”锦寒昂首看了一眼暮歌,接着道,“冰洌已经从长平城返来,想必已经收到动静,很快就会赶回端王府。”
面前的男人剑眉微挑,狭长的桃花眼中老是流转着动听的眸光,令人沉湎。高挺的鼻梁,微抿的薄唇,都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咀嚼。一支紫玉钗盘起三千青丝,却在额前留了一缕发丝,随风而动,更是为他平增了一股明丽之色。不过普浅显通的紫色锦袍穿在他的身上,也变得灿艳夺目。
澈世子早已及冠,却未曾结婚。能奉养在他的身边,岂不是比那几个半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头子强多了。固然舞女的身份始终上不得台面,但若能在正妻入门宿世下个一儿半女,也能在这偌大的王府中得一席安身之地
“阿谁大冰块?”暮歌俄然出声,一副可惜的模样,“如果让他措置这件事,那女人多数是活不成了,啧啧啧……”
再一次被萧瑟的桃夭的确无语,只能弱弱地开口唤住轩辕澈:“世子爷,奴家……”
“啊?”
下方坐着几位跟醇王年纪相仿的老头,全都色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美景,神采也与醇王相差无几。
“奴婢桃夭。”桃夭面上闪过一抹娇羞,痴痴地盯着轩辕澈。
见到轩辕澈等人,冰洌仓猝上马施礼,“澈世子,本日府内走水,殿下也受了伤,恐怕不能接待世子您,不如……”
身着粉色舞裙的桃夭托着酒盏款款走来,柳腰摇摆,看得中间几把老骨头一酥,难以按捺心中欲念。可惜美人眼中却只要这厅内独一的年青男人,同时也是皇室成员中排位第一的美女,醇王世子,轩辕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