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慧解九重焦[第1页/共3页]

郑尚宫递过来一块绢帕,莲花伸手一摸,本身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泪水。曹夫人此时悠悠转醒,二人不语,望着国王。

李成桂俯视着面前的五个儿子,不由虎目含泪,心潮澎湃。半晌说道:“都起来。来岁开春,倭寇定然来犯,到时有你们兵戈的时候。”

莲花垂首不语,半晌轻声道:“我都明白。”

世子李芳硕,清秀斯文,穿大红色锦袍;中间三个弟弟尚武,或虎魄绸或秋香缎的戎装,尽皆英姿勃勃。

靖安君李芳远夜闹交泰殿,苦求国王王妃收回成命。王妃心疼季子亦帮劝国王。国王不为所动,厉叱李芳远,连王妃也遭责备。李芳远一再苦求,国王起火顺手摸到香炉砸向儿子,李芳远闪避不及背部受伤。

莲花昂首问道:“不知主上殿下对倭寇如何筹算?”

李成桂共有五子,宗子李芳硕被封为世子,其次依序是李芳果,李芳毅,李芳干和李芳远。李曹两家夙来交好,两家孩童自幼便在一起嬉闹玩耍;李芳远是李家季子,与莲花亲梅竹马自幼常在一起,更加与众分歧。若不是春季曹蒙乙仓促离京出征,二人怕是已经论及婚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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莲花却站起家,走到国王面前盈盈拜倒。李成桂挥挥手,温言道:“侄女不必多礼,有事但说无妨。”

莲花听了,低头深思不语。大殿里重又沉寂无声。

国王和王妃走下前来,齐齐扶起莲花,此时和而后的朝鲜国宜宁公主。李成桂侧身叮咛:“传世子和大君。”

李成桂叹口气道:“寡人曾几次奏达朝廷,盼朝廷派雄师援助并水军夹攻,天子陛下却只是答复‘朝鲜限山隔海,天造东夷,风殊俗异,非我中国所治’,不肯出兵。知密直司事赵胖,同意事郑道传各赴京师多次,都只到了礼部,连天子陛下的面也没见到。贡去的秀女传闻在宫里也只是派了杂役。”

李成桂看了王妃一眼,王妃起家来到李芳远身前,温言安抚。李芳远还是一动不动。

李成桂摆摆手:“不必多礼”,叹口气说道:“此番倭寇势大,吾军没法直撄其锋,寡人已命吴将军避其锋芒退守全罗北道,可苦了百姓。”说到这里眉头紧蹙,又叹了口气。

李成桂看向跪得笔挺的莲花,与她目光交集,半晌终究沉声说道:“好!寡人成全你!寡人认你为义女,赐号宜宁,自本日起,你就是我李旦的女儿李莲花,是我朝鲜国的宜宁公主!”

莲花缓缓站起,走到李芳远的身边,也跪倒在地,轻声道:“王兄!这是莲花本身的主张,莲花情意已决,请王兄成全。”

李方硕略微游移,也和弟弟们跪在一起道:“孩儿愿去!”

李成桂晓得二人想问甚么,轻声说道:“他们三位的尸体,寡人已命尹议郎去和倭寇阿只台猋谈判赎回,不日当能返城,寡人自当再请自超师父亲身超度。”

李成桂有些不测,看了一眼莲花,说道:“吴将军善守,全罗北道城高壁坚,倭寇再想往前也不成能。天寒地冻粮草难以筹措,时候久了天然退回岛上,只是来岁定会再来。倭寇顽嚣狡猾,吾军即便一时击退,阿木台猋败则流亡海上,待吾雄师撤退则又登陆侵犯,且有新寇源源不断地弥补,实难根绝。”

李成桂心知肚明,叹口气说道:“远儿你战过倭寇,应知倭寇残暴嗜血如阿修罗。我朝鲜兵少将寡,尤水军孱羸。要想根绝倭寇,非请朝廷救兵不成。”

莲花一怔,微一凝神已明白,这是为了进步此次贡秀女的级别,引发朝廷的正视。莲花上前半步,再次盈盈拜倒:“父王!母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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