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建业的眼底透过一丝绝望,这闺女如何就没醒呢,如果醒了,他就能光亮正大的抱着闺女玩了。
能够说,这个蚊子的人生是长久而又惨痛的了。
最后,苗翠花还是从媳妇手里接过了宝贝孙女,顾安安一点都没在乎老太太忙了半天,有些汗臭的气味,非常亲热地张动手朝老太太凑了畴昔,一边甜甜的笑着,咧着嘴,暴露粉嫩的牙床。
那只大花蚊子吸了顾安安苦涩的血液,那里舍得放弃,再次嗡嗡嗡朝顾安安飞来,顾安安抬手蹬腿扭屁股,没一会工夫就累的浑身是汗了,这奶娃娃的身材就是这点不好,如果换成之前的她,这么一个小小的蚊子,早被她一掌拍死了。
让王梅光荣的是,苗翠花仿佛并没有理睬大儿子的意义,接着往下说。
顾建军听了他妈的话也打动万分,只是他脾气浑厚,又最是孝敬,一点都不筹算占他妈这点便宜。
这就飞走了?顾安安看着白嫩无缺的手臂,还真有蚊子放着免费的鲜血不吸啊。
一旁切着菜的林玉红过来打圆场,她和她老子一样油滑,每次苗铁牛和赵青山有争论的时候,都会出来打圆场,两不相帮,又两边都不获咎,恰好因为做事手腕油滑,大伙都还念着他的好。
顾雅琴感激地看着舅母一眼,那佩服的小眼神更是让黄秀花自傲心爆棚,向顾雅琴使了个眼神,表示统统都有她呢。
现在农家驱蚊用的都是艾草,有两种利用体例,一种是把艾草晒成干,然后扑灭,用那艾草扑灭升起的烟气把蚊子熏走,另有一种,就是那艾草煮水,然后用那艾草水擦身,也能驱蚊。
中午的时候日头最大,村里人都在自个家里昼寝,养足精力好下地,家里的土炕上已经铺了芦苇杆编的草席,顾安安穿戴个小红肚兜,屁屁上裹着个尿戒子,身上光溜溜的,四肢敞开霸道地占有了炕上最中间的位置,顾向文和顾向武就睡在她的左边,顾雅琴拿着一个葵扇,眼睛闭着,侧着身,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孩子们扇着风,明显已经快睡着了。
这七月的太阳实在是毒,顾向文兄弟俩如何都睡不着,眼睛乌溜溜地打着转,看着mm睡得苦涩,口水还不自发的从嘴角溢出来,非常有兄妹爱的拉起她肚兜的一角,用那肚兜替她把口水抹洁净,没一会,这肚兜就湿哒哒的,上头满是她的口水。
顾建业的手上拿着两支绿豆冰棍,这是他从县城买的,一起上都谨慎用棉布裹着,现在也已经化了一大半了,摸上去包装壳里一汪水,但还是凉沁沁的,光是看着,这暑意就消了大半。
“爸爸――”
本来,没了顾雅琴在一旁扇风,不知那里跑来了一个大花蚊子,在顾安安白胖的胳膊上舒坦地吸起血来,顾安安就是被这又刺又痒的感受闹醒的。
王大妹固然年纪小,但是干活卖力,甚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,本来那些没争过她,被抢了这么个肥差的妇人也就没话可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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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这老屋子都三十多年了,早就破褴褛烂了,谁耐烦住如许的屋子啊,我和你爸早就批了宅基地,筹算重新建屋子,我们和老三,就住新屋子去喽。”
女儿受了委曲,当妈的就像没看到一样,以往脆弱的田芳,在几个女儿面前却倔强了起来。
“雅琴啊,你把安安给我抱会儿吧。”苗翠花看被媳妇绑在背上的孙女,那叫一个心疼。
“不消,我不累,安安可比她两个哥哥乖多了,都不闹人,给我省了很多事。”顾雅琴一边帮着盛饭盛菜,一边对着婆婆笑着说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