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焰至今都记得那场大火,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妖魔,吞噬了他的屋子、他仅存的善心。也是从那一天起,陆焰被妖魔拉进了天国,千疮百孔的心不再有善,只要恨!

只是,血流的越多,他的内心就越畅快。很快――异化的血液染红了柳溪薄弱的连衣裙,开出了一朵妖艳的曼陀罗。

可紧接着,柳溪被一股大力狠狠推开,整小我跌倒在中间的玻璃茶几上,玻璃撞到空中,哗啦啦碎的四分五裂。

臂力越来越大,柳溪本来还不断挣扎的手脚垂垂垂了下去,神智也越来越恍惚……

二十年前的陆焰,不过是个10岁稚龄的小童,可柳国春丧尽天良,派部下在燕家四周倒上汽油赶尽扑灭。要不是那天陆焰临时出门不在家,他早就葬身火海了。

陆焰边邪笑边悄悄用力,他按在柳溪皮肤里的阿谁伤口上,恰好有个细细的玻璃碎片。他越碾玻璃碎片,伤口越大,流出的血液越多。当然,陆焰按着玻璃碎片的手指也出血。

除了喉咙上火烧般的疼,她身上很多处所都被玻璃割伤的火辣辣的疼,应当是玻璃渣子进到皮肤里,摩擦肌肉导致的。

看到这摊妖艳的血迹,陆焰不由瞳孔微缩,似是想到一个好点子,对着柳溪小巧的耳廓呵气:“你放心,我临时还舍不得杀你。毕竟,你的身材还是挺诱人的。”

惯性之下,柳溪也衰弱的躺在了碎玻璃堆里,脸上、手臂、后背接踵传来被玻璃渣割伤的刺痛。很久以后,她才有气有力的爬出玻璃堆。

“喝……”柳溪俄然疼得神采都白了,因为她的后背、那道最大的伤口上正按着一只手。

柳溪咿咿呀呀地张着嘴巴想呼气,可被紧紧扼住的气管愣是吸不到半点氧气,脑袋也像是被充了气,时候都会爆炸,垂垂的,连心脏也变得有力……

绝望如癌,渗入进每个细胞,无不在诉说灭亡的可骇!

那天,她莫名其妙的上了一个男人的床,还被陆焰发明了。然后,陆焰看她的眼神满是讨厌,就像现在如许――行动残暴,每个行动都像要撕碎她……

老天爷让他活下来,就是看不过燕家接受不白之冤,让他来报仇的。现在,他也要让柳家的人尝尝――灭亡的滋味。

怜香惜玉甚么,底子分歧用魔王。

“呼――”在最后一丝腐败消逝的前一刻,扼住柳溪气管的臂力俄然消逝了,氧气重新灌入她的肺部,她又能够呼吸了。

陆焰看她神情就晓得她猜到了,贴进她耳旁阴笑:“没错,我就是燕世余的儿子,差点被你父亲一把火烧死的漏网之鱼。”最后四个字几近是硬生生的从陆焰牙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
陆焰冷眼旁观,讨厌的眼神像在看一堆渣滓,只见他俄然冷冷一声邪笑,伸脱手去――

这是柳溪第二次从陆焰口入耳到这句话,上一次是陆焰和她的第一次。

惊悚,渐渐爬上柳溪的后脊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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