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年纪已然不轻,身材却惹火之极,她臂上戴著及肘的鹿皮手套,穿著齐膝的皮靴。*丰挺圆硕,随著法度的起落微微颤抖。腰侧的皮衣镂空,暴露腰身白腻的肌肤,她腰间垂著一条乌黑色的绣边长裾,走动时两条白光光的大腿瓜代呈现,曲线尽露,与玄色的皮衣构成激烈的反差。
刀锋在氛围中劈出一声短促的尖啸,然後猛地一震,劈中那根肉眼没法看清的细丝。
这处院子三面环楼,中间是一个不大的天井,此时一弯上弦月悬在天涯,清冷的月光水银般洒在庭中。秋少君屏住呼吸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井,俄然他一昂身,快速无伦地向後翻去,广大的道袍飘荡起来,却没带出涓滴风声,接著袖口一软,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利刃切开,断袖悄无声气地飞开。
虞白樱被他气势汹汹的声讨说得皱起眉,嘲笑道:小小年纪就这么陈腐,一会儿被我的断月弦切掉脑袋,你就晓得谁好笑了。
不知何时,水银般的月光蒙上一层诡异的红色。一个妖艳的身影踏著如血的月光呈现在天井另一端。她戴著一顶珊瑚状的玉冠,冠侧垂下两片玉纱,鬓发如同银丝,整齐地束在冠内。美艳的五官表面清楚,殷红的唇角有一颗红痣,下巴圆润而白腻。在她苗条的玉颈间,围著一具皮制护颈,颈中嵌著一颗黄宝石,玄色的皮革向下掩住矗立的胸乳,与胸甲连为一体,暴露两侧乌黑的香肩。
活动的火光在丝网中飞旋著,俄然统统的细丝像被抽动一样,同时向一处退去,接著一只手掌伸来,精确地挟住那燃烧焰,顺手一捻,将它按熄。
那燃烧光在天井中回旋著划过一道圆弧,并不敞亮的光芒映出一道道纵横交叉的丝线陈迹,特别是那具被悬起的尸首旁,充满了蛛网般的细丝。程宗扬和秋少君都不由一阵心惊肉跳,幸亏刚才没有冒然闯进天井,不然技艺再高,这会儿也难以满身而退。
秋少君立在阶前,仗剑道:我不会让你杀的!
程宗扬手腕一翻,钢刀挽了个刀花,绞住那根金属丝,发力回扯,细丝在刀上绷紧,接著一滑,平空消逝在氛围中。
中间的秋少君立即动了起来,少阳剑连鞘从袖中滑出,接著左手屈指一弹,弹出一燃烧光。
秋少君断裂的袖口暴露一截剑柄,他拇指扣住剑锷一弹,剑身跳出,接著剑锋在空中一沉,仿佛劈到甚么柔韧的物体。
程宗扬抽刀横在身前,一边运足目力,眼角捕获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寒光。那是一条细如发丝的金属线,乌黑的线身与夜色仿佛融为一体,视野略微挪动,就落空它的踪迹。
秋少君用剑柄敲了敲脑门,仿佛没有记起这个名字。程宗扬心下雪亮,只听她对星月湖的口气,不消问,必定是岳鸟人的仇家!姓岳的鸟人两腿一蹬,一了百了,架不住他仇家成群结队前赴後继赶来报仇,做人做到这一步,真不晓得是悲剧还是笑剧。
秋少君凛然道:我毫不答应你伤害月女人!
银发女子素净的红唇微微挑起,星月湖的人早该死了。程少主,聪明的就立即滚回盘江去,这漟浑水不是你这类化外蛮夷能趟的。她声音降落,有种略显沙哑的磁性。
秋少君第一次见到穿这么少的女人,一时候眼睛都不晓得该往哪儿放,最後瞪著她的下巴道:为甚么要杀人?
你们都不滚吗?虞白樱道:那就一并杀掉好了。
银发女子迤逦走来,丰腴的乌黑*活色生香,她大腿外侧刺著一枝樱花,随著她的法度在白美的肌肤上摇摆著,仿佛顶风绽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