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您如许图甚么啊!”阎罗道:“倘使他最后采取了你,却让你给夜摩天罗做帮手呢?”
爨彧见我情意已决,也只好道:“那先生,那需求爨彧为你做些甚么?”
阎罗儿?
阎罗听我这话,就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顶了。
阎罗愣了愣,似有所悟,喃喃道:“先生莫非是要假……”
我悄悄拍了拍他,一笑道:“没说你,这是再说我呢。”
一旁的爨彧轻笑一声道:“亏您还是个阎罗天子。有些事,只能领悟,岂可言明啊?我家先生如果生的一副软骨,恐怕早就臣服在翊圣、玄冥脚下了,岂会有本日?刚才他说了那么多话,莫非你还没有一点感悟?”
“这个你们不消管!”我淡然道:“我既然要去,那必定是要冒风险。”
“你……”阎罗愤恚不已。
度过南赡部洲外的冥海湾,直接来到了三河渡。
说到底,这鸿钧还是个老道啊,这爱好和阳间的羽士仿佛没甚么两样,不过是琴棋诗酒花嘛!
我有一百个别例让你见我,凭甚么我挑选最寒微那种啊?
“也不是不可!”我笑道:“人生低谷矮三分,这时候就别挑肥拣瘦了。”
“虚!”我一笑道:“奥妙,说出来可就不是奥妙了。”
我笑道:“行,没想到我罗卜有生之年,还能闻声你这冥界不倒翁几句掏心窝子的话。就冲这,此行我也值了。”
对爨彧交代了一番,我和阎罗便顿时解缆了。
“何况,现在鸿钧老祖认定了你没有东山复兴的机遇了,你去找他,他会如何对待你?何况,在这之前,他曾经警告过你,也曾拉拢过你,都被你回绝了,他虽不会像不灭那样恨不得宰了你,但也毫不会给你好神采,乃至还会热诚你,折磨你……”
我一笑,不走,也不作答,径直走到那花草跟前,伸手就拔,一边扯着此岸花,一边要踹他的篱笆。
在前去东胜神洲的官道上,有一座孤耸的小山,云雾环绕的,仿佛从没见过。
阎罗踌躇再三,一咬牙道:“好吧,你若执意如此,那我就随你走一遭。有道是,士为知己者死,我固然算不上罗先生的知己,但先生之血气,也足以染我三分赤色。倘使事情败露,我随你一起上路就是了……”
“随他!”我安闲道:“任打任骂,我都等着。”
“罗先生,您……您这话不是在和我开打趣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