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艺人又演出“蛤蟆说法”,只见九只蛤蟆一字排开,最大的一只踞坐在一个小墩上,别的八只摆布摆列。大蛤蟆叫一声,其他蛤蟆也跟着叫一声。最奇的是,跟着艺人的手势,八只小蛤蟆顺次跳到大蛤蟆面前点头出声,引得世人哈哈大笑。

此时走在最前面的如儿五人刚好路过一家名叫“潘楼旅店”的大门外,只见潘楼旅店门口有两个乞丐正在沿街乞讨,一名是个大哥的乞丐,一头白发,满脸褶皱,褴褛的单衣上到处都是孔洞,老乞丐的左腿是瘸的,左手拄着一个木拐,右手捧着一个乞讨的饭碗,在酷寒的气候里老乞丐冻得有些瑟瑟颤栗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。

如儿定睛一看,只见这“小乞丐”的面孔却甚是衰老,看起来竟有四十岁摆布。如儿和伏在内里的阳云汉都甚是吃惊,本来这乞丐底子不是个孩童,而是个侏儒。

恰在这时中间人流中呈现一顶暖轿,四个大汉抬着肩舆缓缓而行。老乞丐和小乞丐抓住锦衣裘袍男人和如儿就往肩舆里塞。阳云汉远远见轿中另有一人,此人翻开轿帘,伸手接过锦衣裘袍男人和如儿。

中间椅子上还坐着一人,却穿戴乞丐服饰,只是衣服洗的甚是洁净,这乞丐也是其中年人,四十岁摆布,鸱目虎吻,单看长相倒是和正中的中年男人有几分类似之处。

这出戏演的这位眼科郎中是个不懂世情的青年士子,沿街兜售眼药时,碰到了一名贩子之徒,指着人家的眼睛说其有病,成果因为不识时务,反被贩子之徒打了一顿棍子。故事滑稽风趣,看得世人不时哈哈大笑。

小丫环荷叶和两个下人大吃一惊,正冲要过来挽救如儿和锦衣裘袍男人,不料身后的四个地痞插了出去,围住三人的来路,嘴里不干不净大声嚷嚷着。

鸱目虎吻中年乞丐一见锦衣裘袍男人,两眼放出暴虐的光芒,恶狠狠说道:“你就是吴越王钱俶那狗贼的小儿子钱惟济么?”

肩舆出了马行街,大街上逐步空荡起来,老乞丐和小乞丐,另有四个大汉抬着肩舆飞步而行。阳云汉四兄弟此时不敢跟的太近,远远缀在前面。只见前面几人在东京内城里东绕西绕,一向绕到了内城西的一所大宅子内里。

屋外四兄弟赶快商讨了下,阳云汉主动请缨去挽救如儿,杨千山、凌孤帆和赵破空则跟着李仲宣、李仲弿和老乞丐去挽救钱惟济。四兄弟商定好阳云汉救下如儿后,再跟着三位兄长留下的奇特暗记追上去。四人打算安妥,立即分头行事。

钱惟济一听大吃一惊,说道:“你是前朝南唐国主的小儿子李仲宣,你不是四岁就病逝了么?”

一阵目炫狼籍的演出后,演出告一段落,小二来回穿越服侍着客人,另有个扮了俏容的点茶婆婆,穿行在腰棚里,高门大嗓叫卖香茶。

四兄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来到马行街头的中瓦子。这中瓦子里有十六个北里,各个北里中都是人满为患,四兄弟好不轻易在此中一个北里后排寻了处坐位。

中年乞丐李仲弿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那不过是我皇叔的一个障眼法罢了,冒充对外宣称我王兄仲宣幼时因猫触碰大琉璃灯堕地,竟然吃惊得了疾病猝死。实在这不过是当年皇叔为了保全这一支的血脉早早定下的一计罢了。只是今后我王兄只能隐姓埋名浪荡江湖,真是吃尽了万般苦头。”

老乞丐点了下锦衣裘袍男人的哑穴,解开他的穴道。锦衣裘袍男人此时甚是惊骇,漂亮的面孔上充满惶惑不安之色,开口应道:“我恰是钱惟济,你们是甚么人?为何把我们抓到这里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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