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风波无定[第1页/共3页]

他和太子一母所生,嘉王操行良好,夙来只爱读书、从不肇事。虽说今上以武功治天下,多少对文弱的嘉王不靠近些,可他也曾对太子说过:“朕要你做守成之君,而非开辟之主。”

来人又报了一遍,并说:“小的还来不及去查盛树英的亲戚有哪些,前次那两小我出门带那么多下人,想来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就是高官后辈。”

太子妃接过手书,翻开一看,上头细细列着一堆官员,都是这几天弹劾太子的。

堂堂中国最短长的便是情面油滑,这个是阿谁弟子、阿谁是这个亲戚,都说七品知县、皇亲国戚,一个七品的知县还能扯得出几个皇亲国戚呢,何况是这些员外郎呢?

侍女庆和抱着个锈盒过了来问道:“娘娘要做甚么?”

房和躬身道:“这得问良媛了。”

闵氏一听迫不及待地伸手一碰,真是轻柔绵软,大叹道:“这如果穿在身上,得像仙女儿一样飞起来了。”

在诸属国当中,朝鲜奉养天朝最为恭勤,每年使者络绎不断,常常是前面一个走了,前面一个又来了。我朝又特别虐待,常大兴赐赠,久而久之则来往频繁,不免有些互通有无之举。

房和道:“皇后娘娘宫里用剩的罢了,上头是花罗,下头是夏用的纱罗,最下头是冬用的缎。”

太子妃一看惊骇万状,她一贯觉得嘉王从无争夺皇位之心的,可如何有这么多官员保荐他呢?

人虽多,官都不算太大,甚么吏部考功清吏司员外郎文奇焕,礼部的员外郎张秩敬,翰林院侍读孙师孟等等等等。

“这如何行呢!”太子妃急道,“不管如何,今晚我必然要去看看他,给他送些衣服、被子,免得着了寒,和我一样了。”

太子妃晓得,那些朝中高官不到关头时候不会自个儿冒出来,必然先教唆部下先在朝廷里刮刮风来看看朝廷甚么态度,如果风向不对,立马缩起来假装一副甚么都不晓得的模样;如果有端倪了就跳出来口诛笔伐当贤人。

太子妃思及此,伏在桌上大哭起来,一旁的侍女庆和忙安抚道:“娘娘千万保重身材啊,太子爷这几日也很驰念娘娘,过得很不快意呢!”

太子妃还不知庆和仍在,听此一言也不过沉默一语:“你嫁了人,你也一样。”庆和听后倒略有几丝好笑了。

而南馆三地点南熏坊东江米巷当中,安设的是朝鲜、日本、安南、瓦剌等国使臣,因为靠近玉河,故而也叫玉河馆。

今上说此话时,太子妃就在他身边,当初不感觉这话有甚么希奇,可现在想来意味悠远。

“娘娘,我来吧。”

琴袖却如有所思地笑着说:“去会同馆赌一把大钱。”

琴袖命房和、曲相成二人先去请他们喝酒,探探他们的口风,也探探他们卖价的底。可听他们回报说几次三番下来,朝鲜湾商的口风却很紧,必然要那“大人物”亲身来才肯说。

前几天就听人说比来朝中有很多大臣提了废太子的事儿,闹得她孱羸的病体更禁不住了。这时候一个侍女出去道:“娘娘,纯妃娘娘的手书。”

近些年来,朝鲜湾商在天津、辽东等地也很昌隆,走贩人参、土布、马驴骡、白米、铜碗、瓷碗之类。此风渐染至都城,现在亦有朝鲜贩子来京行贩,朝廷虽尽晓得,但念朝鲜恭敬之国,颇知礼节,故而除非暗里买卖硫磺、弓角等禁物,普通不予理睬。

世人看着这堆绫罗绸缎,不由啧啧称叹起来。只见上头如颠簸云回,流水般的斑纹在日光晖映之下,模糊显出鳞光来,仿佛风一吹就能滑落到地上。闵氏忍不住伸脱手来想摸一摸,却被儿子盛清一把拉住道:“娘,这是宫里的东西,碰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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