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图上没有的旧城[第2页/共2页]

我气不打一处来,对黑牛怼道:“真有你的,这半天就为了去买条烟?”

车队吼怒着驶入阔别火食的地区,由柏油路驶上砂石路,门路颠簸盘曲,已然和四周戈壁滩上的沙石融为一体。司机紧跟着前面的那辆车,一起疾走,沙石飞扬四起,如万马奔腾。

傍晚非常,日落西陲,我终究目睹了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夕照圆”的广宽壮美,心中感慨万千。

“放心吧,早晨还能再吃一顿!”前面的司机一边吃着,忍不住开腔说道。

夜幕覆盖,在昏黄当中,四周闪现出形形色色的表面,或如巨人耸峙,或如野兽冬眠,或如伞盖,或如城堡,总之千奇百怪,形状诡异。

很多人饭还没吃完,车队便再次疾行解缆,如脱缰的野马,冲戈壁深处奔腾而去,沙石砸的车身沙沙作响。

我对黑牛说道:“别悲观的太早,如果不出所料,这应当是我们接下来几天内,能吃到的最后一口鲜食儿了,你还是省着点吃吧。”

我透过挡风玻璃,发明前面似有城郭,一个土寺前火光窜动,几个头缠白巾的维吾尔族男人热忱的朝车队走来。

黑牛看着窗外忽闪而过的魅影,忍不住问我:“我靠,老苏,那些都是甚么玩意儿?”

阿谁壮汉司机是六爷的人,我们在车上必须谨言慎行,至于接下来的打算,我们更是只字都不能提。

黑牛把烟拆开,扔给我两盒,剩下的塞进随身的挎包里,解释道:“别小瞧这条莫合烟儿,兄弟我但是跑了三处才淘到的。小店儿老板说这里比来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,国道都被冲坏了,送货的车进不来,都卖断货了!要不是兄弟我运气好,这条都没得抽!”

一起疾走,直到下午两点多,车队才停下。天空刮起了风,风级不大,但是在毫无遮挡的戈壁滩上肆意而行,刮的藐小的沙石满地翻滚,零散数棵骆驼刺如固执的懦夫,紧紧扒着戈壁滩的空中。我们下车活动了一下筋骨,干裂的风将脸颊刮得刺痛,我们又仓促返回车上,阿彪带人抬了个塑料框,给每小我发了一盒手抓肉的盒饭。

“就带了一顿。”司机几口就把一盒手抓饭扒拉到嘴里,用饭的速率之快让我咋舌。

车上沉寂万分,只能听到窗外吼怒而过的疾风和汽车发动机事情的霹雷之声。我侧头,从高墨离面前向窗外望去,戈壁茫茫,一簇簇的枯草在沙地上凄凄而立,扑入视线的尽是广袤苦楚的风景。

我把黑牛给我的两盒莫合烟顺手塞进衣兜,昂首看着顾奕芯的背影,说道:“应当还来得及,不然老谋深算的六爷就直接打道儿回府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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