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带着龙星图前去书房,一起赔着笑,说道:“夏蜜斯,少主克日刻苦抄书,表示极好,主子们虽不如主子聪明,但定会竭尽尽力读书识字,不给主子丢脸!”
“没错,我爹在澶州采到了几株希世的草药,当时就听我爹说那小子有救了,现在想来,定是为了二爷。”钟楚恍然忆及旧事,不由眉飞色舞的说道。
“你要的品德经。砚舟抄了一百遍,父侯抄了十遍,娘亲抄了十遍,侯府里凡是识字的下人,每人誊写十遍,不识字的,目前正在抱佛脚,跟着私塾先生学写字。另有,我也抄了十遍。”
龙星图“嗯”了一声,固然时过境迁,忆及爹娘,她还是心头发苦。
厉砚舟拥着龙星图坐在窗前的藤椅上,轻描淡写道:“为何不接管?人老是要认清实际的。”
“如何回事?”
龙星图轻浅一笑,“谢姨娘顾虑。”
“容镜公主也回九黎了。”
安国侯府。
龙星图脸红至耳根,难堪地恨不得把地板抠出几个洞穴。
语罢,只见青衣一闪,竟不见了踪迹!
国丧七日,新皇即位,紧接是春节,待繁忙的国事,终究稍作和缓,年历已经翻至来年仲春份了。
“我,我……”厉砚舟因她冷酷的态度,几乎失控,耐久未见,他觉得她会如同他思念她一样,谁知,她竟与他划清了边界!
龙星图只好转头看了厉砚舟一眼,神情却还是平平无波,“少侯爷,有事吗?”
见状,安国侯坐不住了,“钟兄,砚舟对莘儿是至心实意的,这两个孩子一起走来不轻易,若强行拆散,我们做父母的,于心何忍啊!”
厉砚白伸手按了按厉砚舟的肩膀,轻语道:“好好改过改过吧。”
师徒四人去了澶州,为龙飞雁和真正的龙星图立碑,撰写了墓志铭。而后,他们又去了夏莘的故乡,当年枉死的十八口人里,并非全数姓夏,有一些人,是夏之淮的同亲。
厉砚舟高兴地无以复加,“你总算来看我了,我包管,我再也不会伤你心了。”
安国侯含笑道:“一家人,不必多礼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
钟楚仰天长叹:“爱情令人造作啊!”
其他人亦礼数有加,纷繁拱手道:“见过钟老前辈!”
而龙星图眉角轻蹙,道:“畴昔之事,少侯爷遽然还记得,如果日子过得太闲,不如抄上百遍品德经吧。既可劳其筋骨,亦可修身养性。”
厉砚舟不知所措,“星图你……你说句话啊,你想要多少聘礼,想要我做甚么,你固然开口,我没有办不到的!”
安国侯佳耦立时松了口气,且喜上眉梢,“太好了,钟大侠用心良苦啊!”
蓦地,厉砚舟俄然记起一事,赶快说道:“星图,关于长命锁,是我不好,是我捡了你的东西据为已有,我向你报歉,你……你别活力了,好吗?”
龙星图一刹俄然想起一人,“大哥,赵启明当今如何?”
龙星图点头,“是!我父母亡故,我的婚事,由师父全权作主。”
夏之淮昭雪的第二日,龙星图带着钟无山父子悄悄分开了都城。
安国侯点头,神情甚是严厉,“此秘辛,只要皇上晓得。莘儿,皇上严令,不准任何人再提及此事。”
这日午后,厉砚白带来一个大箱子。
“如何回事儿?”
钟楚捂脸惊呼,“哇!夫人爱子心软,倒也罢了,儿子敢逼父亲抄书,如何着也得家法服侍,吊起来毒打一顿吧?可侯爷竟然也听之任之且顺之?”
安国侯端起茶盅,抿了口茶,温谈笑语道:“令师的性子,本侯甚是赏识,莘儿不必忧心。就凭钟大侠救你,哺育你,且将你教诲得如此超卓,便是我夏厉两家结草难报的大仇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