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厚德出了寝室后,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盆竹炭,他翻开温炉的竹叶纹炉盖,倒了一些竹炭出来,用火折子将竹炭燃起,还丢了几块沉香出来,然后盖好炉盖,沐厚德将剩下的竹炭放在一边后,又用火折子将寝室里吊挂的几盏红纱宫灯点着,寝室顿时亮堂了很多,此时竹炭已经垂垂的燃烧起来,本来冷僻的寝室垂垂的和缓起来。

马车向西走了数步,便瞥见一条南北朝向的街道,这就是桃叶街,沿着桃叶街一向南走,过了宝兴桥再走数十步,直到十字路口,再右拐十数步,马车停在一间清幽的院门前,沐玙璠下了马车,昂首一看,门头竟然另有一个匾额,匾额上书:鐘隱居。沐厚德身上带着钥匙,因为他怕沐玙璠在内里玩疲惫了而无处歇息,带上它以备不时之需,没有想到真的用上了。

沐厚德翻开门,领着沐玙璠和抱着老婆的韩子骞进了院子,沐玙璠简朴地打量了一下这所宅院,虽不宏伟,倒也精美清幽的很,院中栽了几棵梅树和海棠树,几棵梅树上满满地傲立着坚固的梅花,飘出一缕缕清逸文雅的暗香,沐玙璠此时已经得空享用这醉人的花香,他跟着沐厚德进了一间屋子,沐厚德很敏捷地从身上取出火折子扑灭了屋中的蜡烛,沐厚德拿起一个孺子形状的烛奴,引着沐玙璠和韩子骞进入寝室。

沐厚德在前面小声地提示道:“主子,我们快点解缆吧,再担搁宫内里必定会乱成一片的。”

沐厚德忙从承担中取出两套衣服递过来。

韩子骞悄悄地抱起他老婆,就像抱起一名方才出世不久的婴儿普通谨慎,恐怕扭着她的细腰,他细心地用衣服将老婆的头部粉饰起来。

沐厚德忙完了统统事情,出去净了净手,再次回到寝室后对韩子骞道:“韩兄弟,此处是我们主子之前读书的住处,已经有段时候没有过来了,常日的器具倒也齐备,就是粮食瓜菜没有备下,这里有三十两银锭,你且收下,琵琶街口就有几家饭店酒坊,你能够去那用饭宵夜,如果不风俗,街口另有粮店菜铺,西厢旁就是厨房,厨房里器具一应俱全,你本身拾掇拾掇倒也不难。”

沐玙璠已经适应了这里暗中的环境,看到韩子骞老婆身上盖着破被子和干草,他忙叮咛沐厚德道:“厚德,快把我们换下的衣服拿来。”

这处宅院本是沐玙璠修身养性的处所,在沐玙璠没有被立为监国太子前,常常带着萧湘娥到这里住一段时候,一来这里平静,能够放心读誊写诗,二来是能够避开宫中庞大的皇位之争,不过自从被立为太子后,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,只是命沐厚德定时安排人到这里打扫一番,没有想到本日却派上用处了。

韩子骞和顺的抬起他老婆的头。

何针娘很艰巨的点点头,等了没多久,沐厚德坐在马车头上赶了过来。

沐玙璠看到韩子骞老婆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丝感激的浅笑,就像天使在对他浅笑。沐玙璠哽咽了,有一股想哭的打动。

沐厚德说完就去雇马车了。

说完沐厚德就从身上取出一个荷包,放到方桌上,然后就垂手而立,等候沐玙璠示下。

沐玙璠把衣服递给了韩子骞,表示他给他老婆盖上,韩子骞踌躇了一会,接过了衣服,没有伸谢,只是感激的看了看沐玙璠,眼角又噙着泪花,无声无息地将老婆身上的干草清理了,以后就将大内侍卫衣服盖在老婆身上,对老婆说:“针娘,大哥对俺们太好了,你感遭到了么?”

沐厚德答道:“是,主子,琵琶坊就在此处的正南边,并不远,小人去前面的桃叶坊雇一辆马车,很快便到,主子再此等待便可。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