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宋洵感喟，他深知自家大人的脾气，内心有了主张，任谁说都没用。可眼看着那灭灵鼎吸走大人的血，贰内心总有些不安。
楼似玉眨眼，撇了撇嘴：“奴家有没有空，还不满是大人说了算？大人允我这堆栈重新开门做买卖，那奴家天然就没空了。”
宋洵迷惑地看了看那铜鼎，俄然反应过来，倒吸一口冷气：“大人，您是说……这，这是灭灵鼎？”
“宋洵，给钱。”
“都别动，就这么放着。”
李小二没听明白，但也是真的挺佩服他家这掌柜的，半吊钱出去，赚五十吊返来，如许的本领，全部浮玉县也没第二小我有。
“没认出来？”宋立言挑眉，将鼎往他面前一递。
晚风吹过，堆栈门口挂着的银铃也响了，像是同那掌柜的一起，在诚恳诚意地欢迎他。
不过只半晌，恍然的感受就消逝了，他走下台阶，垂眸看着她问：“两天以后的开仓日，掌柜的可有空？”
“你懂甚么？”楼似玉点好碎银，指腹和顺地形貌着通宝上的斑纹，眼里有些暗光，“大人想要的东西，就算是五百贯也值。”
楼似玉撑着长竿将两盏灯都点了，笑着叹了口气，那气很绵长，像数不尽多少年的相思，又像是担忧着甚么的难过。眼尾一扫，她抬眼看向他，仿佛早就晓得他在这儿了一样，从善如流地屈膝施礼：“恭迎大人。”
灭灵鼎以名观之，能灭万物之灵，任何带有妖气的东西，出来不过一日，定是灰飞烟灭。是以它曾在千年之前护百姓、弑万妖，是上清司最为对劲的法器。
这动静不小，惊得般春都跑过来看：“如何了？甚么东西？”
李小二闭了嘴，顺服地去拿了火引和长竿，递给她。
“哎，大人！”楼似玉从背面跟上来，作势要拦他，“这但是奴家刚得来的宝贝。”
“是。”
这不能怪他，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个铜鼎是上清司失落千年的圣物灭灵鼎，上清司费尽了人力物力也没能寻回，却让他在这么个小破堆栈里瞥见。此等刺激，谁受得了？
内心疑窦更起，宋立言眯眼想着那奸刁的堆栈掌柜，冷哼了一声，拂袖就想去找人问话。
但是，面前这位楼掌柜闻言倒是绽出笑来，手在裙摆上擦了擦，一点也不惭愧地朝他摊过来：“那就算大人便宜点，五十贯钱。”
只是，这传闻里刀枪不入的宝贝，如何会破了一个洞？灵气尽失，怪不得寻不到。
白光越来越盛，穿透门扇窗扉，将堆栈大堂里红漆的顶梁柱都照得惨白，楼似玉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着，眼里有担忧，可只那么一瞬，她就又歪着脑袋笑了，手指悄悄一拨算珠，翘着二郎腿的脚尖对劲地晃了晃。
“哎，等等。”楼似玉叫住他，侧头看了看内里天气，“把点灯的引子拿来。”
鼠妖一贯吝啬，断不是任着别人在本身老窝撒泼却忍气吞声的主儿。上清司的《万妖录》里写过：鼠族之王，常硕也，睚眦必报，锱铢必较，凡人犯其半分，毁家灭门，不得安宁。
“大……大人？”宋洵有些焦急，“翟大人说过，断不能随便以血祭法器！”
宋洵顺服地递上荷包来，楼似玉笑着接畴昔，眼睛都眯成了新月：“多谢大人！大人福厚至此，必然行大运有好报！”
宋立言那里在乎这些阿谀，捏着铜鼎就疾步上楼。楼似玉也抱着荷包，去账台背面哗啦啦地倒出来，乐呵呵地开端数。
眉梢微挑，宋立言俄然感觉有种古怪的熟谙感，如许的场景他仿佛在那里见过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