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似玉点头,仿佛不是很感兴趣,手里把玩着小香扇的扇坠,连个眼角余光也没再给那四合阵。
“嗯?”宋立言眯眼。
楼似玉一噎,当即改口:“就算真的出事,奴家也情愿捐躯庇护大人,庇护我浮玉县一方安宁……但是大人,奴家有点冷。”
宋立言皱眉,瞪她一眼,伸手将四合阵拿出来:“掌柜的甚么东西都敢碰,也不怕哪天碰到要命的?”
宋立言站在门口,快速嘲笑了一声。
宋立言反应极快,一拍结界抽出獬豸剑,剑身白光高文,将这几只不要命的妖怪狠狠震开,砸在结界壁上,倒地刹时七窍流血、抽搐不止。
四周的官差甚么也没发觉,只低声道这夏风凉爽。宋洵倒是俄然捏紧了手里佩剑,往楼似玉身边站了站。
“瞧大人这话说得。”楼似玉嗔他一声,又往他身后看了看,“宋洵大人和那位高朋呢?”
“石敢当里的东西。”宋立言不动声色地打量她,“掌柜的可熟谙?”
“没用的,别喊了。”宋立言伸手将她护在身后,沉声道,“无往界已生,外头听不见内里任何动静。”
“大人也说那石敢当里有大祸害,奴家这等小女子,那里能熟谙甚么?”楼似玉咋舌,脸上惊奇的神采天衣无缝,“既然是祸害,大人如何还带在身上?”
叽叽喳喳,说个没完,宋立言很想晓得本身都不搭腔,她为甚么一小我都能说得这么兴高采烈的?不会难堪吗?
这哪儿敢坐啊?楼似玉悄悄抬眼扫向房梁,好家伙,鼠族好几只过了百年的大妖都在上头蹲着呢,妖气虽是收敛起来了,但神采但是不太和睦。
宋立言收回目光,将四合阵重新放回袖袋里。
楼似玉抬眼看向粮仓里头,小声赞叹:“我们浮玉县可真是敷裕。”
“本日的官差够不敷?万一俄然有甚么伤害,奴家可护不住大人哪。”
黑漆漆的罗盘,上头用金笔划了八道看不懂的符文,像蜘蛛网一样列着。中间有颗半拳大的铜珠,模糊绕着煞气。
宋立言明显是个喜好温馨的人,马车的锻造质料特别,帘子一落下,外头的喧闹刹时被隔断。可很不幸,本日车内出去一个“喧闹”。
宋洵只当她在说粮食,没多重视,可楼似玉的眼睛里瞥见的是满粮仓的鼠妖,大大小小的稀有百之多。修为高些的,敢朝着走出来的宋立言龇牙,修为不敷的,也躲在仓垛背面扬起细细的尾巴。
楼掌柜却仿佛对粮食格外感兴趣,一双凤眼里尽是赞叹,小嘴不断地念叨:“好多啊。”
“咦,大人,这是甚么?”此人胆量大起来,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袖袋,“您把堆栈里的盘子给带出来了?”
宋洵见状,上前去接。
明显不会,楼掌柜很有平话的潜质,一双眼就盯着他看,半点不避嫌。车厢里处所小,他躲无可躲,稍稍一抬眼,就能瞥见她那亮晶晶的双眸。
倒吸一口冷气,宋洵长剑出鞘,宋立言反手在茶桌上拍下无往符,本来敞开的大门,刹时就“啪”地一声合上。与此同时,房梁上的鼠妖纷繁落下,黑压压的一片,将三人围进角落。
“已经封印住了,再招不得祸,如果不带着,万一弄丢了反而费事。等开仓日一过,本官便派人将此物送回京都。”
楼似玉朝他施礼,清灵灵的眼眸抬起来,触及他失神的眸子,一个没忍住,嘴角勾起来,暴露她特有的那股子滑头的对劲。
“已经先走了。”宋立言抬步下楼,“也就掌柜的架子大,难请。”
宋立言去屏风上取了披风递给她:“坐下喝杯热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