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立言叹了口气,无法地招手。背面站着的宋洵立顿时前来,将一支灭神香递到罗安河面前。

灭神香的确是最好鉴定妖怪的宝贝,罗安河此次出门恰好没带,未曾想他倒还主动给他送来了?接过来细心查验了真伪,罗安河就着墙上的油灯将香点了,往楼似玉面前一放。

哭泣声悠长悠长,超出墙上的火油灯,穿透几道回廊,惨痛地落在一只皂靴跟前。那靴子一顿,接着加快了步子,跨进了刑堂。

步子又轻又快,楼似玉跟只胡蝶似的飞扑去霍良牢房的栅栏上。

一刹时她的确要感觉“捕头”是世上最好听的两个字了,打动地看着鞭子落下来,然后共同着“嗷”一声,楼似玉拧出一副痛苦的神采,梗着脖子冲主位上喝茶的罗安河喊:“大人,冤枉啊~”

嘴角一撇,楼似玉抽泣地吸了两口气,然后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:“奴产业真是冤枉的呀,不明白大人说的内丹是甚么。孤苦无依的小女子罢了,缘何要受这类苦头啊呜呜呜……”

霍良有点茫然:“宋大人如何了?”

“掌柜的?”霍良高低打量她一番,问,“受刑了?”

“这谁想获得啊……”罗安河另有点怔愣,看看楼似玉再看看本技艺里的灭神香,心想也对,这掌柜的身上没有妖气,的确是个浅显人。

伸手指着背面,楼似玉觉得宋立言就跟着她呢,谁晓得扭头看畴昔才发明那人慢悠悠地走在牢房拐角,端倪低垂,看不清神情。

“那……”他挠挠头,“那本官给掌柜的赔个不是?”

“啊这个,也没甚么,不疼。”她风雅地朝他摆手,然后笑道,“宋大人说来看您了。”

“就算掌柜的不是妖怪,那霍良违逆之罪也是定下的。”语气一转,罗安河抬起了下巴,“用私刑是本官之过,可掌柜的本也有命案在身,呆在大牢里不冤枉。”

“这点小把戏,在本官这儿还乱来不了。”他捏着鞭子指着她的脸,“弄张人皮不轻易吧?早点交代内丹去处,我留你个全尸。”

宋立言慢条斯理地将楼似玉手腕上绑着的绳索解开,问她:“掌柜的伤着了?”

宋立言不着陈迹地将她推开,再瞪她一眼,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头对罗安河道:“此事也的确是师兄做得不铛铛。”

罗安河一噎,抬步靠近他些,低声道:“她是个妖怪,能用律法来论吗?”

“你尽了吗?”

罗安河冷哼一声,放了手里的茶碗,大步走过来抢过狱卒手里的断骨鞭,一鞭子打在她肩上。皮肉隔着衣裳都收回了清脆的响声,楼似玉遁藏不及,左脸嘴角边被刮出一道红痕,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
说着,捂着脸就嘤嘤嘤地往他怀里倒。

“断骨鞭见效慢且吃力,师兄无妨用这个尝尝。”

“关于曹府的命案。”宋立言开口,“相干证据已经齐备,师兄既然在,无妨本日就升堂。”

宋立言风雅地朝他指了指外头:“岐斗山上能遇见妖怪,师兄可要去尝尝?”

“县上事还那么多,哪儿有空升堂?再关几日吧。”晓得她不是那狐妖,罗安河也就没兴趣了,拂袖往外走,“你们把人给我看好了,楼掌柜和霍良,一个都不准给我往外放。”

“……”罗安河思疑地睨着他,“你是不是在这香里动了甚么手脚?”

罗安河震惊了,捏着香往她身上挥,挥了好几次也不生结果,瞪大了眼抓了抓本身的头发:“这如何能够?”

眼眸微有亮光,却又被仆人禁止的眼皮给挡住一半,只留星星点点的光不谨慎从睫毛间泄出来。宋立言伸手拂开鼻息间飘散的白雾,板着脸道:“我是来看霍良的,趁便给掌柜的搭把手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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