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卓凡心中一动:这个话,甚么意义呢?
关卓凡“呼”的一下,站了起来,大声说道:“千万不成!”
顿了一顿,慈禧说道:“我就是随便说句气话,我也晓得这类事儿……哼,再者说了,人家都许出去了,不看僧面看佛面,我还能拿她如何样?”
“我肚里这个小东西,得想体例尽早落掉……”
“臣……”
“儿子没有了,再生就是!没有儿子,也不见得就不能过下半世!这个……如何能够和太后相提并论?实在是太后凤体紧急!太后明鉴,臣之心肠,皎若日月!总之……太后如有任何伤损,臣即使粉身碎骨,也不能承诺!”
“是,是!谢太后!”
关卓凡的话,不算夸大。这个期间,打胎是一件非常伤害的事情,常常会激发妊妇的大出血,因为打胎而送命,屡见不鲜。当然,西医打胎,要安然的多,不过,慈禧对于西医,还没有甚么观点。
关卓凡重新跪了下去,已是满面通红:“臣失态!不过,臣万不敢奉诏!此事……千万不成!”
关卓凡吓了一跳,赶快赔笑说道:“太后明鉴,这类事情,没有万全的,也实在是怪不得玉儿……”
这类话,没有女人不爱听的,慈禧“哼”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慈禧气极反笑,又啐了一口:“侥你娘的幸!沾上你,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!你倒好,对劲起来了!”
他赶快说道:“太后厪虑甚是!天然是要找个合适的由头,出宫别居一小段日子,从安闲容,把他生……嘿嘿!”
“是,是!啊,也不是……呃,这个,这个,呃,叨教太后,这个是……甚么时候的事儿呢?”
关卓凡站了起来,内心说:幸亏这寝卧内铺着厚厚的地毯,不然,老子这个亲王,早就奉旨“召对宴筵,免行叩拜礼”的,像明天这么跪着,但是不大风俗了。
说到最后一个“幸”字,欣喜已经赛过了惶惑和错愕,几近算是“满面欢容”了。
慈禧气得差点儿想去搬那张倭漆梅花榻几,忍了一忍,狠狠的啐了一口,说道:“这类事儿,我如何能够搞错?我又不是没有生养过……”
“当初惺惺作态,没把玉儿收了,现在是不是悔怨了?”
“说的轻巧!甚么‘一小段日子’?前前后后,小一年的风景呢!再说,去哪儿找这么个由头?政务又该如何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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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响,慈禧抿了抿鬓角狼藉开来的头发,说道:“你给我站起来发言这么梗着个脖子,我看着都累!”
“你的魂儿还在吗?”慈禧抬高了声音,“我的话,你听清楚了吗?”
“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