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两把长矛交叉挡在墨凉身前。“王宫重地,闲人免进。”
“……宁儿,从今今后,哥哥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。
荆长宁笑了笑:“我已经获得了我想要的答案了啊。”
固然不晓得为甚么,但面前的人现在娶了文国独一的公主文逸,今后文王的位置必定是她们伉俪二人的,决不成等闲怠慢。
身后,几个侍卫迷惑地对望了一眼。
“驸马特地赶来就是调侃孤的吗?”他笑着问道。
黎夏点了点头。
“刚赶回,有要事禀报王上。”墨凉道。
笔迹是凝干泛黑的血,有些稚嫩,另有些混乱,一撇一捺的却写得很用力。
文逸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解:“然后呢?”
黎夏在东宫外盘桓了好久,终究咬牙推开了门。
……
“荆先生?”丹王放动手中的奏折,“哦不,现在该称呼你为驸马了,哈哈,驸马现在如何有空回我丹国?”
“你看错了吧,我感觉没有甚么奇特啊。”
一块有些退色的布,像是一片被撕下的衣角,模糊能看出金色的,荆长宁犹疑着接过翻开,面色却蓦地一凝。
……
半夜,路边的草丛中有促织鸣叫声窸窸窣窣。
“二哥说了,不管郎君去不去,让我把这个交给郎君。”
“谭易水?他明天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,明天还想见我干吗?”
荆长宁又哦了声。
“他在哪?!”她牙关咬紧,蓦地间昂首,“我要见他。”
“我倒想晓得,他究竟想要做些甚么。”她眼眸微敛,模糊间有道冰冷的光从眸地划过。
“大人不是说了,有要事要面见王上。”
“或许是新婚燕尔,男人嘛,初经人事不免不知节敛……”
“郎君做事自有定夺。”南宫落月道。
墨凉点了点头。
“你们有没有感觉明天的荆大人面色有些奇特?”
墨凉摇了点头。
……
……
“南茗城外三里的屯溪边。”黎夏见状,忙道。
“我只是问问啊。”她说道。
墨凉轻点头,垂手理了理青衫。
墨凉朝着丹王的书房走去。
“是我。”他说道。
望着荆长宁夺门而出的背影,黎夏眉心深深敛起。
“荆大人是圣谷弟子,他的心机岂是我等能够猜想的?”
她不会忘的。
“长宁,你究竟想做甚么?”桃园中,立在一株桃树下,文逸转过脸容,望着轻嗅一朵桃花的荆长宁。
“脸有些惨白,就像是长年不见阳光的那种。”
枣红马在官道上顶风驰骋。
约莫子时,他停在了一处城墙之下。
面具缓缓地从脸容上移开,暴露一张秀雅绝伦的脸。
“您不是在文国……”
“你方唱罢我退场,只要统统开端了,就够了。”荆长宁平淡道,“我真的只是问问,随便问问。”
“荆大人!”一众侍卫赶紧施礼。
……
丹王开朗地笑了笑。
那块布上究竟写了甚么?
“我二哥想见你。”他说道。
黎夏沉默半晌:“我,我也是刚晓得二哥现在成了林国的右将军,但是,我总感觉二哥是有苦处的。”
丹雪皱眉:“我方才见他策马。朝着东北方向去了,那边是丹国的方向。”
荆长宁俄然笑了。
各国的王宫构造略有分歧,但总归有迹可循。
荆长宁紧紧地握动手中那块退色的衣角,指节泛出青白之色。
荆长宁哦了声。
……宁儿,要好好地,好好地活下去。
“不是,”他说道,“我是来杀你的。”
丹雪咬牙。
“这里便是红蔷城了吧。”墨凉仰开端,透过面具望着已经在夜色里温馨下的整座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