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钺点点头。
“左手。”四姨太哭得更悲伤，惨痛欲绝。
顾圭璋却心机一动。
顾轻舟递给了他，解释道：“阿爸，我还没有买，我不懂股票。”
每次见到她，心中都有燃烧，烧得又热又疼。
他惊奇看了眼四姨太。
他正要发作时，听到这老头又说：“顾先生运气极佳，就将近遇射中朱紫，带财又带官运，将来是顾氏的畅旺之人。”
他又看了看孩子的断手。
顾圭璋一看到这孩子的模样，心想：“的确是个有福分的。”
半晌，顾轻舟听到他说：“老爷，顾蜜斯在这里。”
“是啊，是个女童，左手只要三指，既是你的女儿，又非你的女儿。顾先生如果信我的话，去摸摸她的断手，定能大发横财。”郭半仙道。
顾圭璋也不如何玩股票，他不是吃这碗饭的。家里有点股票，都是耐久稳定的，这类不常见的，他一贯不碰。
尝尝吧，万一那瞎子说对了呢？哪怕说的不对，也就是一百块钱的事，丧失不算特别大。
他花了一百块买了点。
顾圭璋和四姨太都听顾轻舟说过，何氏药铺的老板娘是她乳娘的mm。
顾轻舟撇撇嘴：“我想也是，哪有那么便宜事轮到我们呢？”
顾轻舟点头。
这一点，郭半仙倒是有口碑。
她将报纸放下。
顾圭璋平时不会动心，明天却鬼使神差的想：“阿谁瞎子说我的财气到了，是不是应在这件事上？”
四姨太却冲动得哭了：“是是，多谢老爷。”
顾圭璋吃惊，这老头若不是用心来等他，就真有点本领。
“我阿爸。”顾轻舟道。
心中却有一团火，烧着霍钺。
四姨太忍着眼泪，点点头道：“好，我晓得了。”一点头，眼泪就滚落在手背上，炙热滚烫。
顾圭璋松口留下莲儿，只是一时被算命的话迷了心窍，有点想发财想疯了。
锡九看了眼霍钺。
顾轻舟是司行霈的女人！
郭半仙连她的出世日子都说错了。
霍钺穿戴一件青灰色的长袍，玄色布鞋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带着黑框玳瑁眼镜，仿佛是个书白痴。
至于阿谁mm，传闻是贫苦人，顾圭璋更是不感兴趣。
顾轻舟没有打搅她，退了出去。
“这是想坑谁？”霍钺笑问。
坐在黄包车里，顾轻舟身不由己想起郭半仙的话：“父母双全却劳燕分飞。”
“倒是有支股票......”锡九道，“如果顾蜜斯要派人来玩，很轻易节制。不过顾蜜斯本身别玩股票，这玩意儿跟赌一样。”
四姨太欢畅之余也担忧，又去找顾轻舟：“轻舟蜜斯，老爷如何会俄然松口？他真的会留下莲儿吗？”
“我找九爷，说点买卖上的事。”顾轻舟笑道。
管事立马把顾轻舟领上来，顾轻舟不是第一次来了，管事晓得她是九爷的高朋。
他去了衙门，坐立难安，心中总想着那支股票。中午歇息，他让司机开车出门，悄悄去了趟股票行。
早晨回家，四姨太问顾轻舟事情办得如何，顾轻舟道：“统统都安排安妥了，等着看好动静吧。”
他拉了下，仓猝松开。
但是放不下。
霍钺不解看着她。
锡九浅笑，就把那支股票，奉告了顾轻舟。
既然霍钺来了，顾轻舟直接跟霍钺讲也是一样的。
顾轻舟本来想，这点小事不好费事霍钺，就找了锡九帮手。
“还聪明。”霍钺喃喃，心中似有千斤重，冷静叹了口气。
顾轻舟的乳娘，是顾轻舟的生母找来的人，她到底甚么秘闻，顾圭璋是不清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