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体仁倒吸了一口冷气，这三条比起之前提过的“拔除山东巡抚、两广总督”更激进，也更详细，有过之而无不及，不管哪一条都能够让天子抓狂。听封不听调也就罢了，介入处所兵权就很敏感了——哪怕是为了对于鞑子和流寇——至于插手处所军务、赋税、采矿、经商等事件，的确就是明初藩王的翻版啊，乃至权力更大！
林伟业恍然大悟：“我懂了。琼水兵现在只是处所军阀，没有大义名分，兵力又有限，管不了天下的地盘，就算干掉崇祯也不能取而代之，反而是士绅和百姓眼中的反贼，天下只会大乱，李自成、张献忠之流和皇太极还会趁火打劫。临时留着崇祯，能够让他做两边权势的靶子，我们趁机强大气力，然后等李自成杀入北都城后再打着给崇祯复仇的灯号清算残局？”
等温体仁走后，林伟业率先走过来问道：“你和首辅都说了些甚么？”
“太祖的计谋目光和政治聪明是无庸置疑的，他不杀老蒋的来由很充分。简朴点说：第一，老蒋是当时天下名义上的魁首，赤军气力偏弱，没法取而代之，国军各派系军阀就会武装盘据，中国会完整堕入分裂，日本能够趁虚而入，各个击破；第二，有了蒋在前台吸引日军的主力，赤军便能够博得生长的空间和时候，为厥后的终究胜利奠定根本。这么说的话，你能了解我明天的决定吗？”
“好吧，既然知文对峙，我就把你的话原本来本带给陛下。”
温体仁摇了点头，叹道：“也就是你，才敢这么做，还能够鼓励山西和宣府两镇给你助势也算是你的本领。说吧，你要圣上承诺你甚么前提才肯退兵？先申明，圣上摆了然要包庇杨嗣昌，你想这一次取别性命是不成能了，并且，一个武将威胁天子将即将上任的兵部尚书斩首，未免也太惊世骇俗，劝你还是不要如此招摇的好。”
“呵呵，这事搁谁当天子都不会承诺。不过这由不得他。”夏天南淡淡一笑，“如果回绝我的要求，中午以后，我就轰开承天门，杀光腾骧四卫，直接到金銮殿上，劈面问问天子为何残害功臣、自毁长城？趁便把天津兵备道潘达和天津总兵王洪必然带上，让他们给文武百官讲讲杨嗣昌是如何密令他们烧毁粮仓、拒不出兵、用心放走阿巴泰的，加上一而再、再而三对多次立下大功的琼海镇下黑手，足以证明，这位即将上任的兵部尚书要通虏投敌。如许的民贼，大家得而诛之，天子胡涂，我可不胡涂，愿请缨亲手诛杀此獠！如果如许还要包庇杨嗣昌，如许的昏君，留他何用，不如让贤吧！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温体仁安抚道，“这些只能渐渐谈，由你本身说出来，总不能由我在朝堂上主动提出来吧？”
他游移道：“说句诛心的话，不管如何看，你这就是为造反蓄势，你以为陛下会承诺吗？”
夏天南摆摆手，说：“不管阁老信不信，归正我是这么以为的。与其心慈手软将来让流寇灭亡大明，让鞑子坐了江山，还不如现在动手狠一点，挖掉腐肉，包管江山还在汉人手里。不过今后的天子是否姓朱，谁也不敢包管……”
“那好，劳烦阁老归去跟天子说。除了这些虚衔，必须承诺我三个要求：第一，我的直属军队裁军不受限定，兵部不得过问，别的，未经我答应，不得征调我的军队；第二，只如果针对流寇或鞑子的军事行动，我能够自在决定，无需叨教，同时所到之处可先斩后奏，变更本地驻军声援；第三，山东、两广境内兵马由我全权统领，除了处所的刑名和科考，其他诸如赋税、开矿、经商之类我都能够过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