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四章 溃败与追击[第1页/共2页]

好不轻易熬到了天亮,李漠命令火器营牵牛备车,把几门尚能利用的大炮拉上,全营马上撤往澄迈。营中一阵繁忙,把沉重的五千斤红夷大炮套上牛车,推上了驿路。

李漠决定了,明早也不开锅造饭了,天一亮就走,哪怕饿着肚子,到了澄迈县城再说。没有其他友军共同,火器营伶仃在郊野之地迎战贼人,凶多吉少。

汤允文保住了性命,任务却失利了,运粮的船队被轰成了渣。动静传到何如宾耳中,他再也接受不住如许接二连三的打击,寂然倒下。随军的郎中评脉后,称其焦炙过分,肝火太旺,外邪入体。

两人的军队一撤,激发了其他各营的发急,抢先恐后地拔营而去。到了亥时,除了镇标的人马和殿后的火器营,其他竟然都走了个干清干净。镇标守备孙昌祚暴跳如雷:“这些衰仔,镇台还在这里,他们就敢这么走,归去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
按普通的端方,撤退都是早上,以免夜间看不清门路形成混乱和迷路。不过粮食紧缺,最早撤退的人马还能向沿途州县村落“筹措”粮饷,前面的就只能喝点剩汤了。在如许的心态下,潮州参将童以振在早晨率先撤退,以其在归程喝上头啖汤。惠州参将严遵诰听到这个动静后,连骂几声娘,也跟着连夜撤了。

幕僚们纷繁劝道,各营都撤退了,标营还是尽早跟上的好,孤军落在火线,会为仇敌乘虚而入,孙昌祚实在也不想落在前面,只是身为镇标将领,有些话不能本身说罢了,见大师都这么说,便就坡下驴,承诺连夜拔营。何如宾此时正处于昏倒中,反而省去了孙昌祚的口舌费事,过后能够推说事急从权。

正筹办解缆,晨雾中呈现了人影,模糊可见大家持着鸟铳,铳头的枪刺在朝阳的晖映下反射着亮光,朝这边快步疾走。

“我们不到一千人,官军少说另有七八千人,依托堡垒防备还行,出去打风险太大,再说早晨乌黑一片,火炮也没法对准。”夏天南考虑了下:“明天凌晨全部出动追击,重炮不带,只带山地炮。”

“官军要跑!”魏连横灵敏地发明了官军的企图。

固然作为长途打击兵种,火器营并没有攻到土堡下,没有近间隔与保护队打过照面,但是对方从西面的土堡方向过来,手持鸟铳,来意不善,傻子都晓得这些人是谁。

“是否要连夜追击?”魏连横叨教。

他部下几名亲信见他还在发楞,从速架起他就跑。刚分开船埠,一枚炮弹带着锋利的吼怒声狠狠砸在他之前站立的处所,砸出一个大坑。

官兵和船夫们终究明白过来,哭爹喊娘的跳上踏板往岸上跑,有些心急的直接跳到水中往岸边游,即便是如许,还是不时有人被炮弹砸中,血肉横飞,半截身子都不见了。

但是叫丧失了大部分火炮的火器营单专断后,这个安排充满了诡计的味道,较着是丢弃了火器营,把他们当炮灰,自生自灭。李漠固然还能凑出百十把鸟铳,红夷大炮还保存了两三门能够利用,但是这些就能抵挡贼人又快又准的大炮和持续发射的鸟铳吗?

汤允文站在船埠上,看着运粮船被击中侧倾,粮食散落在水中,与尸身一起漂泊在水面,然后垂垂被血水染红,内心只要一个动机:“完了!”

如果何如宾没有病倒,同一安排各营撤退的挨次和联络的灯号,那么撤退也有章法。现在没有主帅亲身安排,各营都不肯殿后,都想先撤,一番争辩以后,主将失落、多门火炮被炸、寸功未立的火器营成了这个不利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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