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九年三月的一个下午，第五批流民被押送到归德府。按照刘黑子等人事前传来的动静，这一批的人数靠近两万，苏粗腿不敢粗心，带领独立团的两个营早早地赶到了交界处等待。
这一年蒲月，皇太极在盛京（今沈阳）称帝，定国号大清，改元崇德，改族名女真为满洲，并且迫使李氏朝鲜臣服于清朝。朝鲜对清朝由之前的兄弟之称，更执藩臣之礼。同年底，在关内吃了败仗的阿济格将功赎罪，领兵水陆并进霸占皮岛，斩明将沈世魁等，完整消弭了清朝攻向关内的后顾之忧。
中午过后，地平线上呈现了多量盘跚的身影，中间是来回穿越的闯军马队。此时的河南还是很冷，凛冽的北风中，流民衣衫褴褛，衣不遮体，哆颤抖嗦的艰巨前行。他们不管男女长幼，都是被长长的绳索串成一长串，像是被放逐的犯人。
集合精力对于流寇的战略很快有了结果，张献忠在左良玉手里吃了败仗，退居谷城（今属湖北）。第二年，在官军的强大守势下，为了保存气力，张献忠在谷城、罗汝才在郧阳，别离接管了五省总理熊文灿的“招安”。当然，两人都是诈降，回绝接管改编和调遣，两年后先降后反，这些都是后话。
闯军兵士勃然大怒，拔出刀子就朝跌倒的人身上砍去，骂道：“你个闷怂，这么没用，白白迟误额的工夫，额还要赶着归去跟兄弟喝酒呢！”
对于这些被放弃的“炮灰”，闯军兵士没有一丝怜悯，挥动着马鞭不断抽打，嘴里还喝骂：“贼你妈，你们这些瓜皮倒是走快些！这么冷的天，额躲在屋里头喝点酒多好，还要跟你们瓜皮遭这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