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一十八章 向往的生活[第1页/共2页]

这话一出,击中了统统饥民的痛点:没有战乱的环境、不消承担多如牛毛的苛捐冗赋、勤奋也能致富,这几近是封建社会农夫最神驰的糊口了。

经历过两年多战乱的痛苦后,饥民们对一个稳定环境的需求格外火急,他们要求不高,只要不被烽火毁掉故里、落空亲人,能够安安稳稳种地糊口就成,如果还能免掉大部分苛捐冗赋,靠着节约持家就能步入小康,那的确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。

统统人都没法淡定了,纷繁说道:“真要这么好,不给安家费咱也去!”

郎中摸了脉搏后,又看了看他潮红的脸庞,皱眉道:“你有病在身?”

登州本地的官吏和衙役被朱大典派来帮手琼州营做事。十几张八仙桌拼在一起,一字排开,十几个书办坐在桌后,执条记录前来报名的饥民信息,中间另有几个郎中卖力鉴别病患。琼州营兵士手执步枪,卖力保持次序。

朱金虎内心凉了半截,他亲眼看到火线有沉痾的饥民被官兵领走,传闻不能上船前去琼州。他不想独一的但愿就此幻灭,从速辩白:“小的只是感冒,不是……不是大病!”

对夸姣糊口的神驰让饥民们忽视了统统困难和停滞,九成的人都下定决计南下琼州讨糊口,他们现在体贴的就是甚么时候解缆。

“朱……朱金虎,莱州府即……即墨人,十九……九岁。”

幸亏书办没有纠结这个题目,只是持续扣问他有无特长,会不会种地之类的根基信息。

琼州营临时征用了城隍庙,作为登记和开端遴选饥民的“办公地点”。并不是统统的饥民都能立即登船前去临高的,身患沉痾的必须留下医治,不然性命难保。此去临高旅途悠远,船舱内又闷热不通风,身材安康的人都憋的难受,又何况是病人?多数会死在船上。并且有些病是会感染的,密闭的空间内恰是感抱病漫衍的最好场合,总不能破钞了大量人力物力,最后运些死人归去。

“看这布告上说的前提挺不错的,一去就能给5两安家费,还给耕牛,前两年还不消纳粮,啧啧,归正在山东活不下去了,不如去琼州讨糊口!”

经历了这场大变后,朱金虎从一个懵懂少年,变得脾气刚毅起来。一年多来,为了在艰巨的环境下单独保存下来,他曾翻过死人堆,只为寻觅能够充饥的口粮;也曾刺死过受伤落单的叛军兵士,必然程度上也算为父母报了仇。因为融不进其他以村庄、宗族为纽带的饥民群,他只能像一条孤傲的野狼一样挣扎,几次差点饿死在荒郊田野,最艰巨的时候还想过吃死人肉,不过他命大,这么摸爬滚打的也熬过来了。

和别的拖家带口的饥民分歧,他只要孤零零一小我,早在一年前,他百口都被叛军屠了个洁净。精确的说,全部村庄就只要他在村外的山坡上放牛而躲过一劫,全村几百口人都被洗劫的叛军全数杀光,一个活口不剩。

朱金虎站在长长的步队中,渐渐向前挪动。此时的太阳有点毒,朱金虎本就有些感冒感冒,被太阳一晒,头晕脑胀,感受随时会颠仆。

一年三熟的动静让统统人都赞叹起来,“我滴个乖乖,一年三熟,如果山东也有这好处,我们也不消背井离乡了,没耕牛没雨水又如何,再苦再累也能咬牙熬过来……”

有个别人表示了担忧:“人嘴两张皮,官字两张口,现在说得好听,谁晓得去了琼州是不是这么回事?如果到头来是骗我们的如何办?”

排了好久的队,终究轮到了他。他满怀但愿的答复着书办的题目,看着书办的羊毫在纸上刷刷刷写着他看不懂的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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