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八十三章 琼州营的请柬[第1页/共2页]

离过年不到一个月时候,按说筹办一场婚事有点仓促。但是琼州营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一旦下定决计做一件事,效力极其惊人。多量人手涌入林伟业新建的室第,张灯结彩、安插婚房,刘全固然已经贵为天南商行总管,但是主动提出担负此次婚宴的管事人。他本就是管家出身,这类事是做熟了的。林伟业对这类政治婚宴本就不感冒,更谈不上主动操心吃力,有能人代庖,天然乐得安逸。

临高知县吴明晋很“幸运”地第一个接到请柬,谁叫他比来呢?自从出售锦衣卫以后,吴大县令已经没有退路,只能一条道走到黑,紧紧抱住琼州营的大腿,他接到请柬的后的第一反应,就是如何筹措一份面子的礼品,以表示本身的诚意。

读书人对同年、同门、籍贯这些东西非常讲究,宦海上形形色色的派系大多也是以而来。座师为同一人,并且他白叟家身居高位,作为同门的两人刚巧又同在偏僻的琼州府为官,天然惺惺相惜。秦秉严把他叫来,一来信得过,二来想听听他的建议。

夏天南一想也是,这年初陆路难走,既没有高速公路也没有高铁,中间又隔着号称“海南屋脊”的五指山脉,官员惜命又不肯等闲出海走水路,等万县等地的官员赶光临高怕是黄花菜都凉了,便从善如流,只给府城和临高、澄迈、儋州、昌化等县发了请柬。澄迈和儋州是因为紧邻临高,而昌化有个石碌铁矿,将来大范围开采必必要昌化县共同,必须借婚宴之机完整拿捏住。

赵越看了看请柬的内容,略一沉吟,对秦秉严说道:“府台不能瞻前顾后,这喜宴,必须得去!”

两人之间无需客气,秦师爷直接表白本身的观点:“东翁如屈尊赴宴,不但在广东宦海落下笑柄,在抚台、制台心中不免还留下一个怯懦怕事的印象,今后想要升迁,恐怕就难了……”

赵越嘲笑一声:“师爷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。”他转向秦秉严说道,“府台明鉴:这夏天南凶名赫赫,广东数万雄师都成了其刀下之鬼,毫不成等闲视之。加上其聚财有术,粮饷能自给自足,除了一个头衔,朝廷能给他甚么?”

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,夏天南会兵戈、能赢利,打是打不过的,粮饷方面又没法卡脖子,朝廷钳制不了他,只能怀柔。如许的人物,安抚都来不及,还去主动获咎,恐怕是寿星公吊颈――嫌命长了。(未完待续。)

这时同知赵越也来了。赵越虽是副职,但和其他州府分歧,与秦秉严这个正堂干系非常和谐,盖因两人会试取中进士的座师都是现任文渊阁大学士、太子太保吴宗达,算是同门。秦秉严中进士时吴宗达时任国子监祭酒,赵越中进士时吴宗达已经入阁,与温体仁同为东阁大学士。

现在琼州营把请柬奉上了门,这份烫手的请柬如何措置让秦秉严头疼不已。久在宦海厮混,能够坐到知府位置的又岂能不晓得琼州营的企图:大明多年以来文贵武贱,甚么时候,戋戋一名参将敢向知府发婚宴的请柬了,更别说新郎官还只是夏天南的一个部属?其醉温之意不在酒,而是操纵这个机遇给知府衙门一个上马威啊!

提及来,他是最早向夏天南脱手的朝廷官员,但是了局如何人尽皆知,不但几千卫所官兵被打的屁滚尿流滚返来,还一度担忧被对方攻打府城,很长一段时候都战战兢兢、如履薄冰,既有力构造反击,又不敢向上求援。比及两广总督派出的雄师也于博辅惨败后,他甚么设法都没有了。

秦秉严叹了口气,这些师爷不说他也晓得。自从“土木堡之变”后,武官勋贵几近丧失殆尽,近两百年来,逐步演变成文贵武贱的局面,文官在武官面前有一种天然的优胜感,更别说粮饷都把握在文官个人的手中。莫说参将,就是正一品的总兵在文官面前也拿不起威风,一个兵备道就能将其呼来喝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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